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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星谷光河。光河有点歉疚的转过头去,躲开了他的目光。

    星谷久信走上前,拍了拍周治也的肩膀:“孩子,好久不见。看起来你已经成才了。”周治也呆呆的看着他和蔼的笑脸,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久信叔叔,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星谷久信也不回答,走上前亲切的揽住周治也的肩膀,用力的抱了他一下:“在日本见不到我的这些老朋友,连儿女都跑来上海,你叫我怎么呆得住。听一臣君说你武艺精进,胆略过人,”星谷久信上下打量着周治也,开怀笑道:“果然长大了。一表人才,我的女婿看起来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帝国精英了。”星谷千月垂下头,脸上发烧。周治也讪讪的笑了一下:“您过奖了。”“治也君,不如我们回去聊,久别重逢,一臣和宁次也在,今天我们可以好好叙旧。”说着星谷久信不管他的反应,率先走在前面,周治也满腹苦衷,纠结的抬头望着天蟾宝楼的牌匾,星谷久信此时回过头,微笑看着他,眼神好像在问:如何还不走。周治也无奈,只好跟上。星谷千月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和哥哥光河对视一眼,忙追上周治也,走在他身边。

    杜牧镛一语不发的坐在之前的屋子里,身边站着满脸愧疚的龙三怀。桌上的酒菜已冷,之前给宛珠盛好的鱼汤一口未动,上头飘着一层几乎凝固的油脂。龙三怀偷眼看着杜牧镛阴沉的脸色,忽然扭头就走。杜牧镛沉声发话:“干什么去?”龙三怀顿住身形:“我一定去给老爷出这口恶气。”杜牧镛一拍桌子,眼里怒光闪烁:“去了又如何,你敢杀了沈含玉?”龙三怀的脸上的表情阴狠无畏:“杀便杀了,徒弟正有此意。”杜牧镛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慢慢的走到龙三怀身边:“三怀,说说,师父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你是不是想害死师父?”

    话音刚落,龙三怀急迫的瞪眼看着杜牧镛,表情十分委屈,噗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响头:“师父怎出此言,徒弟的命都是你救的,怎么可能害你。”杜牧镛双目含冰:“全上海滩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去杀了沈含玉,然后让沈家和我结下深仇大恨,倾尽全力来对付我,届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或者同归于尽,上海滩从此再无杜牧镛,你且说说,这是不是害我?”龙三怀听了杜牧镛的这番话,一句也没法反驳,挫败的低下头。

    杜牧镛脸色稍霁:“起来说话吧。”龙三怀站起身,跟在杜牧镛后边,还有些忿忿不平:“师父说得是,难道就让你白受那个毛头小子的侮辱吗?”杜牧镛重新走回桌边坐好,平和的笑道:“你小看他了吗?”龙三怀不服气的转过头,杜牧镛笑笑:“你说他是个毛头小子,你要看他是哪家的毛头小子。沈含玉不是等闲之辈,其实你应该对他有所了解,且不说他养的那些手下,光看他身后站着的沈家,我们就要说一句后生可畏。如今沈啸荣的生意越做越大,垄断了整个法租界的烟土买卖,上次看戏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胡文富了,这说明沈啸荣已经开始拉拢孙传芳的人,不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孙传芳一定也要仰仗沈啸荣,沈啸荣要保沈家的买卖天下太平,孙传芳要养活一个吃饭穿衣的军队。一个出钱,一个出枪。所以你瞧瞧,你敢说你已经晓得这沈家背后的水深水浅了吗?况且我们和沈含凯也有诸多生意往来,师父给你交个底,其实我和他坐得是一条船,本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多年来这种默契从未被打破,也不会被打破。和沈家翻了脸,是一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绝不会有任何好处。这等大事和女人的事要分开。更何况第一次请云宛珠的时候你不就已经踢了沈含玉这块铁板,这次虽不知他怎么找来的,但看见他我并不意外。”

    龙三怀沉默了一会儿,慢慢的点点头:“师父教训得是,是徒弟冲动了。”“你确实冲动。叫你去请人,你把戏班子给打散了。受了一点委屈,立刻就要打回去。三怀,冤家宜结不宜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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