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办理住院手续吧，至少要住一个星期的院。”

    我木然的走出病房，很想不去理他，甩头就走，但最后还是去交了住院手续。

    再次回到病房，我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看着刘英杰，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还在装傻。装没听懂，还真以为我个傻子吗？

    我闭了闭眼睛，双手掐着手心，才能克制住大吼大叫，“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会被人玩进医院，你说说，是怎么玩，你才会这样躺进医院的？竟然还叫我这个妻子来帮你办理住院手续，你怎么不叫别人？”

    那些同情的眼光，让我心里堵的难受。

    刘英杰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却还是在装傻扮懵。

    “我都看到了？昨晚我全都看到了，在酒吧门口。”我忍不住吼了出来。眼泪都被我吼了出来，“你不肯跟我离婚，就是为了掩盖你是个gay的事实吧？”

    慌乱了，他脸上有了慌乱，“闭嘴，我……我不是gay。”

    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哭什么？有什么好哭得？但是控制不住，眼泪还是不住的流，我搞不清楚自己在哭什么，或许哭得是这么多年的付出，这么多年的青春。

    “是，你不是gay，你只是双性人，这样更让人恶心。”

    转身背对着刘英杰，我把眼泪擦干，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才转过来，我盯着他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了，我让他说实话。

    他垂着眼，好半晌才摇了摇头，却没吭声。

    “说啊，为什么不说？刘英杰，你知道当我看到的时候。是有多痛苦吗？你宁愿你只是出轨了李佳慧，而不是……”

    他的脸上痛苦的扭曲了下，低吼，“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是打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

    双性人……

    刘英杰见我还是不依不挠的问着，他闭上了眼睛，就在我以为他不会说了的时候。开口了，他说大二暑假时，跟朋友去登山，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受伤了，伤到了那里。从此就不再是男人了。偶然的一次机会，别人带他到那个圈子去玩，然后就……

    说完，他觑着我，问我满意了没？

    双手用力的交握着，很疼。我却没感觉，低垂着头，想起那次暑假回来学校之后，他有段时间真的是很沉默，整个人都很悲伤地样子，那段时间也不找我。我问他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不肯说。

    后来有次问急了，他才说之前家里出了点事，所以心情才不好的，却不肯详细说是什么事？

    原来是那时候……

    那时候他应该是痛苦的，难以接受的，只是后来，又找到了别的乐趣，从此就走上了一条不寻常的路，世俗无法认同的路。

    “你很爱赵刚？”抬头看着他，我艰涩的问。

    我的话一出口，他脸上就浮出了笑容，那笑容刺得我的眼生疼生疼的，耳边却异常清晰的听到他说。

    “爱，当然爱了。”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有点娇羞有点幸福，“你不知道他有多好。”

    当你亲耳听到自己的老公说爱别的男人时，你是什么感觉？当你听到你老公用夸赞的语气说，那个男人有多好？你又是什么感觉？

    别人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想笑，笑着笑着就想哭。

    “那我呢，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爱过我吗？”虽然说我觉得他是爱过的，但是我心里还是执拗的想从他口中知道，不是我现在还爱着刘英杰，只是想知道我以前美好的回忆，是不是真实的，还是真的只是一场梦，一场可笑的梦。

    他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