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的天字号还好。更别提现在还有个琅琊zhēn rén当狱友,没事儿跟他打听打听主人小时候尿裤子的八卦估计也够我乐呵上个把月的,因此押送我上崖的司律长老清源zhēn rén和剑侍和悦等护送弟子见我不仅不难过,还时不时呻吟两声,都看傻逼一样看着我,可能是以为我受刺激太大已经疯了。
掌教zhēn rén只是下令封印了我的本体,但是并没有将我锁在本体中,所以我仍然可以自由行动,只是剑灵不能离开本体方圆十丈的距离(这就是为啥我去哪都要背着我的本体),所以我也就能在观心殿里活动活动筋骨了。观心殿的大门打开,后面的大殿空空dàngdàng,风卷起浅灰色的纱帘飘摆不停。没有任何陈设的殿堂,地面纤尘不染,正前方的墙上写着大大的“道”字。十分没有生活气息。
清源zhēn rén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师兄,清源进来了?”
没有人回应。想来这宫殿这么大,谁知道琅琊zhēn rén在哪旮旯待着呢?清源zhēn rén喊了几句见人家不理他,只好自作主张带我从那写着道字的墙壁后绕入正殿后的走廊。这宫殿大虽大,但屋子不多。和悦把我的本体安放在一间下了双合锁灵阵的屋子里,清源zhēn rén启动了阵法。我坐在一边打着哈欠看他们忙乎半天,总算把我给封印好了,便问,“主人跟掌教没打起来吧?”
清源zhēn rén叹了口气,说,“打是没打起来,毕竟师兄伤还没好……只不过寂玄师兄现在看见掌教都跟没看见一样,俩人已经两天没说话了……”
我震惊了,虽然主人在蜀山地位一直很高,但对掌教zhēn rén一向是十分敬重的。现在竟然也有胆子跟掌教打起冷战来了……
虽然很同情掌教,但我还是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清源zhēn rén很不认同地瞥了我一眼,似乎认为我才是冷战的罪魁祸首。我冲他耸耸肩膀,“怪我咯?”
“……总之你可不要再闹事了。蜀山的剑就你们昭华殿的最能闹腾。”
切?羡慕嫉妒恨啊?还不是因为你们收藏的剑没有那么高灵xìng才闹不起来。
他们离开后我打开自己收拾的包裹,结果发现多出来好多东西,包括其他主人座下跟我要好的弟子给我集齐的全套小黄书和一壶酒,旁边还有丹朱的字条“别呛死”,怪不得刚才背着觉得比刚收拾好的时候重……
真是患难见真情!
我打开小酒坛的盖子闻了闻,竟然是上好的杏花村汾酒,也不知道那小子从哪儿搞来的。酒虫一醒就忍不住了,我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正在陶醉间,忽然察觉到房间里似乎不止我一人。
我一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正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我,华发如雪,神色淡漠中带着一丝惊讶,正是琅琊zhēn rén。
“鸦九剑?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一口酒呛在鼻子里,整个脑子都快zhà开了一样,趴在地上咳了半天眼睛都快咳出来了。我摘了面具一边抹着眼泪和鼻涕一边用颤抖走调的声音说,“我被关进来的……”
咦?怎么听起来好像我正在痛哭流涕……
琅琊zhēn rén果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估计我看到小屁孩哭得时候应该就是这种屁股着火了一般的纠结表情。他走过来蹲下身,放柔神色安慰我,“是不是惹你主人不高兴了?”
我这会儿总算捋顺了气儿,才总算冲他笑了笑,把面具戴回脸上,“没,不是主人关我,是掌教zhēn rén把我关进来的。”
琅琊zhēn rén更加惊奇了,“掌教zhēn rén为何要关你?”
我长叹一声,“这事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