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仍旧平静的看着她,还是那么好看,那么冷血
祈乐的胸脯仍旧因情绪不稳而起伏着,可她的头脑却已冷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会失望?”白取忧突然开口,时机却恰到好处。他不是个多话的人,几乎没什么事能引起他格外的兴趣。
这个小丫头会出现的反应,他都能理解。可他唯一不懂的是,这小丫头神色中的那抹失望,究竟又是为何?
失望?他竟然连自己如此细腻的小情绪都觉察到了?祈乐神色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随即无奈的露出了一抹惨然的苦笑,眼眸低垂黑瞳中蒙上黯然之色。
有那么一瞬间,祈乐心中竟闪过一个令她觉得颤栗的恐怖念头。可这个念头一旦出现,便犹如星星之火,怎么都无法掐灭,且在不停的疯狂肆虐着。
或许是感受到了祈乐的异样,又或许是因为她双眸中那一抹黯然,白取忧再次开口:“早点休息吧。”
还是那么清冷而又淡然,不带丝毫的情绪,掀不起任何的波澜。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要把这高高在上的人给拉下神坛。他是如此完美与冷漠,她却想令他蒙上红尘之色。念头一旦出现,便一发不可收拾,哪怕是要毁灭,也是覆水难收。
“因为你的冷漠。”祈乐的声音沙哑,其中的哀伤令她自己都感到震惊。
“我不善于安慰。”白取忧风格的解释,坦然且理所当然。
“没关系。”祈乐抬头再次迎上了他那银眸,嘴角微微勾起笑得清雅自信。可她却不知这笑容配上那惨白的小脸,就宛如一颗坚韧的小草,是那么令人揪心。
“有一丝禁忌之力已彻底融入你魂中,你既是禁忌之力。我难辞其咎。”白取忧的解释很简单,却已足够说明一切。
他虽是个少言之人,却也不至于吝啬至此。可当他对上祈乐那清澈无邪的目光时,到了嘴边的话却变得如此简洁。
“传闻中,巫氏一族当年牺牲全族封印了禁忌之书。”祈乐话锋一转,对白取忧之言不置可否。
“凌若瑄是唯一血脉。”白取忧眉头一挑,心中暗叹,还真是低估了这个小丫头。
她会问及凌若瑄之事,白取忧并不意外。可从他俩谈话开始到现在,祈乐的承受能力也好,思维的敏锐也罢,都令他刮目相看。这丫头看似青涩稚嫩,淡雅宁静,骨子里却有着一股疯魔的劲,倔强到了极点。
对于白取忧一针见血的回答,祈乐相当满意。巫氏一族唯一的血脉,禁忌之力的容器,怪不得,怪不得凌若瑄对她的态度如此古怪,怪不得她俩之间有着难以言喻的抵触隔阂。
“她是你什么人?”从她得知且接受自己体内有禁忌之力的那刻,一切的事情她都已想通。凌若瑄的身份她不在乎,这才是她会提及她的原因。
“晚辈。”回答还是如此简洁坦然,没有丝毫的迟疑,可他好看的眉头却微微一促。小丫头没有隐藏自己的目的,可他却不懂。不懂这个小丫头了然情绪中的那抹喜悦到底为何?
祈乐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果然如她所料。
“白取忧,谢谢你。我虽不知你们有何计划,我会当好一个鱼饵的。”
这次白取忧没再开口,只是冷漠的看着祈乐,那冰冷的银眸好似要把眼前这个单薄的小丫头给看透。白取忧本就气场很足,平日里虽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却都有着一股谪仙的威压。如今这无意识的释放之下,更是犹如冷血的野兽般令人毛骨悚然。
深呼吸,祈乐只觉得一股冷气袭来,从每个毛孔钻入,冰寒刺骨,令她无法动弹。明明摄于白取忧强大的气势,可却毫不退让,目光坚定的迎向他。
好一个冷血的仙人!
因为太过专注的较劲,祈乐连自己体内气血翻腾,嘴角有鲜血溢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