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子俩长谈过之后,景王外出时果然常常带着儿子,若有恰当的时机也会就事论事地向他传授一些为人处世方面的道理和技巧。
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王府的马车行驶过一座茶楼时,景王从掀开的窗帘缝隙里,看见了现如今京都最大的话题人物之一的肖四爷。
这位俊美无俦,风采依旧的佳公子此时却一只手上提着一份东西,大概是走累了,正迈步走进茶楼。
景王命令车夫停下马车,他带着儿子随后也进了这家茶楼,问清楚肖敬言所在的雅间,父子俩命人上去敲门。
得知是景王,肖敬言只得打开房门,情愿也好,不甘也罢,在天禹还没有敢拒景王父子于门外的人。
以为能安静喝杯茶的肖敬言,也不得不从善如流地欢迎两位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贵客。
“肖四爷好有雅兴啊!”
“肖敬言见过景王爷,见过世子。”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只要你不嫌被我们父子打扰就好。”
“怎么会呢!”即使嫌弃也不能说呀,谁嫌脖子上的脑袋太结实了,才会干那种蠢事呢!
“肖老弟去逛街了吗?”景王意有所指地看了肖敬言面前桌子的东西一眼,一份笔墨、宣纸;一份好像是吃食。
逛个街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就不能买东西了吗?算了,像他们那种连银子大概都没有亲手花过的人怎么会懂得这其中的乐趣呢!肖敬言腹诽道。
“是我买给两个小侄女的。”
“谢谢她们美女救英雄吗?”景王调侃道。
肖敬言瞪了景王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也很无辜的好不好。
“被自己侄女救了是什么感觉呢!”
“很开心,很感动,为有这样的侄女而自豪。”怎么样,嫉妒吧!我们肖家的人一向是同心同德,不像你们只会尔虞我诈,很难体会到真情实意。
“我记得你有一个侄女今年有……六岁了对不对。”景王努力回忆着肖敬康第一次去王府求见时的情形,其它的事有些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那个女孩和女儿一般大的年纪。
“你怎么会知道。”
“如果我说自己神机妙算你信不信。”景王逗趣道。
信你个头,肖敬言不理他,优雅地喝起茶。
“真没想到会在街上见到你,还以为你一定会深居浅出,甚至在家闭门思过。”
“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事,她爱发疯与我何干。”
“你没听过外面的传闻吧。”最近几乎天天在外奔波的景王,对关于肖敬言和余纤蓉之间的传闻已经耳熟能详了。
有传余家小姐即将外嫁去边陲的;有传余小姐自杀的;有传余家已经放弃女儿的,更有甚者居然有人说肖敬言已经和余小姐私奔了的……
各种版本,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绝没有人家传不出来。
“我为什么要听那些无稽之谈,平安说过,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看谁累得慌。”这话说完肖敬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话糙理不糙,非常在理。
“平安是谁?”
“就是你口中那个六岁的小女孩。”
“她的这句话很有趣,我也很喜欢,有机会带你小侄女去王府做客如何。”能说出如此精辟话语的孩子一定有与众不同之处。妻子好像也提过在袁家举行宴会那天见到了肖家的长孙女,言辞之中颇多赞扬。
云逸辰隐晦地皱皱眉,先是母妃被那个小丫头荼毒了,迷住了双眼,不辩对错地一味讲她的好话。现在父王又对她表示出浓厚的兴趣,怎么就没人站在自己一面,你们到底和谁亲呀!
“等有合适的机会,一定会去拜访。”肖敬言唇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