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冷子兴听了,心里一怔。因就对娇杏道:“你就是那娇杏?”
娇杏听了,就笑:“我就是。除非你找的是和我同名的。”
那冷子兴听了。就摇头道:“你既是这甄家的娇杏,想来总是不会错。”因看着娇杏的装扮,遂又问:“你既没有嫁那雨村,可是嫁给了谁?”
那娇杏听了,就笑:“你这人真正也好笑。我何必要骗你?”因就打发冷子兴走。
一时之间,那士隐携了老妻同了英莲也就从庙里回来了。那雨村见了门口立着的一个陌生人,遂上前问:“你找谁?”
那冷子兴听了,就礼貌而道:“想必您就是甄家的老爷了?”
士隐听了,就点头道:“我就是。”那冷子兴就道:“我来贵府为的是寻人。”士隐听了,就捻须道:“你要寻谁?”纵坑来技。
那子兴听了,指了指娇杏。就笑:“就是她。她本是那学政大人贾雨村的夫人。不想她只摇头说不是。”
那士隐身旁的霍起听了。就上前道:“你这人,怎地这样说我浑家。娇杏是我的老婆。”
士隐听了,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就对子兴道:“你却是弄错啦!这娇杏是我甄家的丫鬟。从小就一直在的。待她大了,我就将她许配给了我家这个男仆。只如今还未生孩子。”因就这指了指霍起。
那子兴听了,心里诧异。因觉林姑娘弄错了。偏巧这时那英莲也走了过来,与子兴道:“这会子也弄清了。好歹你就回去吧。”
那子兴听了,遂看了一眼这甄家女儿。这一看,可就将子兴给看住了。因这冷子兴也是见过这香菱的,今日一见,只觉这甄家的女儿和那薛家买来的香菱丫头是一模一样。那眉心也是有一颗红痣。子兴诧了异,因就吞吐道:“甄小姐,你可曾在金陵呆过?”
英莲听了,就笑:“你这个人,真是越说越奇怪了。我不过十几岁,一直在姑苏长大的,如何又去了你金陵?”
子兴听了,心里犹疑。因还不相信世上有这等相似之人。那士隐的老妻封氏见了子兴还不走,心里已然不悦了,口里就道:“我的女儿,我如何不知?你一定认错人了!”一径说,一径就拉着英莲进屋子去,那娇杏和霍起自是跟随在后,俱进了门里头。
子兴在门外就唤:“甄老爷,甄老爷,且等一等——”
那士隐听了。就与子兴道:“你回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们这里,一概没有你要找的人!”说罢,便命霍起将大门阖上。
那子兴见了,想了一想,只得恹恹地回去。
话说那日薛蟠去了那大观园,贾琏和宝玉知薛蟠的来意,也自是好生招待了他。
薛蟠坐下就叹:“想你们也知我来时是为了什么了!”
贾琏听了,就道:“知道。只是这忙我们真帮不了!”
薛蟠就道:“我知道。只是我母亲非让我过来,我能怎么着?依我说,我妹妹这是咎由自取。”
宝玉听了,遂在旁叹息:“从来宝姐姐都是极聪明的人,行事只滴水不漏的。怎么到了这最后,竟弄成了这样了?”
薛蟠听了,就也叹:“当日她委身与那贾雨村,也是为了救我。说来,也是我害了她。”
那宝玉听了。想了一想,就道:“事情大抵是这样。只是,她急病乱投医,却是找错人了。当日我父亲就说过的,说他这样的人,官一定是做不长的。不想,果然如此。”
薛蟠就道:“我母亲叫我来,总是希望能得一个结果的。你们果然无法了么?”
贾琏听了,就叹:“果然无法。我们现在俱是无官职的平头百姓。况我也无心仕途了,如今只一心经商。既不在那官场,如何能认识那官场里的人?”
薛蟠听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