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待的牢房是其中里面最好的,要干净舒爽些。
将丞相带到谢青所在的牢房后,周玄很懂规矩的回避到别处,将空间留给二人。
“丞相,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谢青震惊的看向来人。
他和阿度真可谓是患难二人组,连问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来看看你,顺便也谢谢你。”
这娘们突然很正经的样子倒让谢青有些不适应,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换作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再说了我看那个姓郑的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牢里的森冷让季星阑有些不舒服,她微皱着眉扶着牢门往里面进,谢青看见她难受的样子连忙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垫在有些潮湿的板凳上,之后扶着她坐下。
“谢谢。”
“丞相您尚在修养中,干嘛还来这里折腾一趟。”谢青看她身体不行还非要逞强的样子似是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季星阑没有像谢青表现出的这么轻松,“你虽性子莽撞,但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今天这事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当然,像郑玉泽这样的人确实该教训,落在我手里就不会是一顿拳头这么简单了。”
说的好像他那一拳头不痛不痒似的,他可是一拳头把人打死了,现在以杀人犯的身份待在这里。
坐在对面草地上的谢青低头无语,许久,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人不是我杀的。”
这句由谢青说出来并不是狡辩和否认,而是他有可能说的是事实。
“什么!”季星阑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谢青抬头看着她,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在郑玉泽倒地身亡时我心里便有所迷惑,只是当时场面混乱未来的及细想。在牢里这么一会儿,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利眉细拧,眸光如一盏星火,“我长年习武,在力气上肯定要比普通人殷实些,但这次出手我很有把握,只用了三成功力。这样的力度别说是男人哪就算是个柔弱女子也不过是脑仁疼痛,无伤大雅,这是其一。其二,在动手前我习惯性的将四周勘察过一遍,离他最近的那张桌子,也有三步之遥,以他的身高来看,即使受冲击倒下也脑袋不会磕到桌子,更可况他还是往左边倒,这更不可能。”
季星阑瞳孔一缩,将他的话汇聚成一句重点,“你的意思说郑玉泽磕到后脑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迎着她的视线,谢青点点头,“这是我的猜测,”
季星阑起身道,“你的猜测我会让人去查的,希望真如你所说。不过你要记住在此之前无论谁审问你你都不要承认人是你杀的,你只不过揍他一拳而已。而且明天你很可能会被转交给刑部,等侯皇上处理,这段时间我和你父亲都会因此避嫌秉公处理,希望你能明白。”
“我知道,麻烦丞相帮我给爹娘带句话,告诉他们我很好,不用他们担心。”
“好。”
季星阑心脏砰砰直跳,如若谢青猜的一切都是真的话,那么又是谁要对谢青或者说是谢青下手,其目的是为何 。
如季星阑所言,此事很快上报到萧衍这里,在第二天早朝时专门为这一事的决判询问众人的意见。
这任敬肃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求皇上公正处理,以慰他儿冤魂。
说实话,萧衍私心不想处理谢青,他西越年轻的小将,一颗冉冉的新星,且是十个郑玉泽都比不了的。这还是其一,再者若不是郑玉泽起了色心,也遭不了此番报应,所以从哪方面来说郑玉泽都属于是死有余辜那种的。
偏偏死者的身份却是一件棘手的事,他若不允公处理一来令敬肃侯府心有怨气寒了他们的的心,二来,老夫人的面子连他都得顾及着,这事还真让总之他为难。
“丞相,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