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警察光顾着把他家爷子拉回来邀功了,结果连是谁找到的老爷子并往家里打的电话都不知道,老爷子回来之后好像清醒了许多,非逼着他必须要把那位救命恩人林宇找回来。
如果找不回来的话,那他就一直在客厅里跪着吧,直到他找到林宇为止。
云云。
现在,堂堂楚海市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就这么委委屈屈地在客厅里跪着打电话,头发都快愁白了。
他也不得不跪,因为他害怕老爷子要是真因为跟自己生气而再犯了毛病且病情加重,一旦风言风语的要是传出去,那他也不要活了,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更何况,老爷子三十几岁才有了自己,而他幼年丧母,老爷子就怕他受气,一直没有再续弦,一辈子含莘茹苦把他拉扯大,培养成材,耗费无数心血,这份拳拳慈父之情他就算下辈子都不会忘,又哪里忍心让老爷子为这事儿生气。
“铭洲,找到林宇了吗?”那个拾垃圾的老大爷此刻已经换了一身唐装,端着杯茶,出现在赵铭洲的身畔。与之前那个拾垃圾的老人比起来,倒是判若两人了。
他的神态很是安详,眼神相比之前也清澈了许多,看样子应该是好很多了。
“还没有。不过,爸,您别急,我正在联系公安局的人去找。找到的话,第一时间我会通知你的。”赵铭洲跪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老爷子再继续生气。
“哦,是这样啊。那行,你继续找吧,找不到的话,以后回来你就在客厅里跪着吧,什么时候找到什么为止。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果没有林宇这个小伙子,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在哪里了。所以,这个人,你必须要找到,我必须要向他当面道谢,你明白么?”老爷子端着茶杯看着他,淡淡地道。神态间自有一番说不出的威仪,看样子,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做过大领导的人物了。
“我明白,父亲的教诲儿子永远不敢或忘。”赵铭洲低着头回答道,嘴里却一阵阵发苦,“林宇,大兄弟,你在哪里啊?快点让我找到你好不好?”
只是,楚海市这么大,足有四百万人口,叫林宇的人恐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找到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他?
况且,就算他是市委常委秘书长,可公安局毕竟不是他家开的,也不是他想要干什么就要干什么吧?
一想到这里,赵铭洲的头发又白了好几根。
林宇正在往回家的路上赶。
这段路上并没有人,林宇索xìng也不藏着掖着的,两条腿转成了一片残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开始向着二十公里外的家中跑了过去。因为有强大的元力在体内运转,可以让他一直保持这种百米冲刺的速度。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以四十迈的速度匀速跑回家,不过那样做就有些太过耗费元力了,倒是不值得。
一路上凉风习习,林宇跑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半个小时以后,他终于跑到了小区附近,呼了口长气,将步子缓下来,擦了一下额上细密的汗珠,活动了一下已经跑热起来的身体,他正往里走,突然间就听到胡同里尖厉的骂声响了起来。
“老林头,老林太太,你们赶快把你们那个该死的孙子给我jiāo出来。这个没爹没娘没教养的小畜牲,居然把我儿子手指头都打折了,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今天坐在这儿骂到大天亮。”白丽华那尖厉的声音响彻整条胡同,家家户户的灯都在亮着,显然是被这位没公德心来骂大街的大婶弄得深夜无眠了。
楼上静悄悄的,林老爷子和林nǎinǎi并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不过依照他们那种倔犟的xìng子,估计现在已经气得不行不行的了。
因为没人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