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买到了这座别墅,毕竟她拖着箱子离开时,它在等待几个月后的拍卖,而那时候的顾凌城还没有足够的金钱买下它。
苏暖在一脚踏进去前,她转头看了眼别墅前的那一块空地上栽种的凤凰花,那一片红艳艳,绚丽的如同死亡般的凤凰花,毫无预兆地充满了她的视线初秋的到来,盛夏的逝去,让凤凰花飞落满地落红,落而不褪其色,红得妖娆而不知悔改。
苏暖的眼光一闪,她从没想过能在这里看到本该属于沿海城市的花中,就像她那一次在冬季看到宁儿花园里的百合,同样的惊愕,同样的出神。
她曾经在某个清晨,告诉顾凌城她梦中有一大片望不到边的美丽凤凰花。
那个时候,他睡在她的身边,她依偎在他的肩头,低低细语,他紧闭着眼,呼吸平缓,似未听到。
然而如今,顾凌城却在这个城市,为她布置了一片火红色的天空。
可是现在的苏暖却提不起任何一丁点兴奋的喜悦,她扯了扯嘴角,那又怎么样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这一院的凤凰花不属于一个叫苏暖的女人。
将那片开到荼靡的美丽抛回记忆深处,苏暖走进了别墅,穿过客厅,绕过沙发,上楼,她似乎早已猜到顾凌城就在楼上,这样的猜测让她自己都发芜顾凌城正坐在二楼拐弯处的休憩间,低头翻看着一份报纸,倚靠在沙发上,烟雾缭绕,无论何时,他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沉稳的气势。
脸上也始终挂着淡笑,似是准备好要嘲弄些什么,一看就是个大气而有控制yù的男人,并且英俊,所以他总能令女人疯狂,或许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苏暖跨上最后一阶台阶,站在楼梯口,一时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场。
顾凌城穿了一件紫罗兰色的衬衣,和一件深黑色的西裤,长腿随意地jiāo叠,华贵无比,当他听到脚步声抬起下巴,徵微投来一瞥,苏暖只好低下头去。
当历史重演,她再一次带着恳求站在他面前,她依旧没有什么必胜的筹码。
“来了?”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淡淡开口,嘴角洋溢着笑意。
苏暖点了下头,没有过多的寒暄,走到沙发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她身上的雨水很快便沾湿了布艺沙发,晕染开一滩暗色的水汽。
酝酿了很长时间的沉默,苏暖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顾凌城的目光像是一团温暖的霎气,默默地笼罩,她知道,在他面前,她只有无所遁形的份。
刚想要开口,顾凌城却接起一个电话,苏暖把话咽了回去。
不出三句话,苏暖便知道是一个女人打来的,他的声音很低沉,很温柔地叫着电话那头女人的名字:“慧慧,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吗?哦,我今天回a市了,有些公务要处理,嗯,要过几天才能回去,等我回去我们就去听演奏会。”
苏暖笑笑,并不是嘲讽的笑,只是忽然想笑,很平淡的笑容,她撇开眼望向廊间窗户外的雨帘,如果她没猜错,是国务院某位高官的独生女,她在京城政jiāo圈某次宴会上见到过。
她看到茶几上的一瓶红酒,便拿过一只干净的高脚水晶杯,倒了一杯,似乎想把满心的烦绪像这杯酒一样一饮而尽,暂时地忘记,企图放松自己。
顾凌城挂断电话,然后走上来,轻轻巧巧地取走了她凑到嘴边的酒杯,随手放在茶几上,云淡风轻的动作,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喝酒对身体不好,不知道吗?”依然云淡风轻的语气。
苏暖冷嘲地笑了一下,回了一句:“难道不喝酒身体就能好吗?”
顾凌城看着她,笑起来,他一直都喜欢她满身刺的样子,一直都喜欢,即便是在梦里,却深刻地怀念着,不曾遗忘这个他错失了一次的女人。
“在购下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