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也不肯就此退出去,只能无措地杵在门边。
苏暖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这位母亲,就像母亲静静地看着她,死寂般的安静在偌大的办公室内流转。
她们是有血缘的,这是一种神奇而无法被抛弃的牵绊,可是,假如她们之间也有情感,那绝不是爱与恨可以阐释的字眼。
“我听到你在尖叫……”
聂晓颖的声音很淡,带一些嗫嚅,看着苏暖的表情却无比的惊愕,近乎惊恐。
苏暖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过肩的乌黑头发,尔后唇角渐渐地浮现出一个妩媚娇俏的笑容:“你以为宁儿回来了?”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淡淡的,淡淡的,融化进了无垠的夕阳里。
聂晓颖那双美丽的手又开始在空气里绞着,她望着苏暖讥诮的神色,眼泪跟着滑了下来:“别这么说,宁儿已经不在了。”
“不会的,”苏暖静静地,静静地笑,“她在,在我的脑袋里,那一棍子打下来的感觉,我觉得她钻进了我的脑袋里。”
“小暖……我……”
不顾聂晓颖满颊的泪痕,苏暖点点头,然后起身,拿过衣架上的外套和手袋,往外走,自始至终没有过多的表情:“我下班了,再见。”
苏暖越过聂晓颖离开,顺手关上了门,走进电梯,好像聂晓颖也只是梦里的一个角色,她并不感觉到心痛,只是有点头疼,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新欢外jiāo官》----
苏暖在大堂的休息区看到陆暻泓,他走过来,抚摸着她略显苍白的脸,拧起了眉心:“你的脸色不好。”
“可能是因为最近没怎么睡好,”苏暖笑笑,顺势挽住了陆暻泓的手臂,有些瞌睡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喃喃自语般:“我好像过多地梦到宁儿,有些诡异。”
陆暻泓在她的头顶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随即便拦腰抱起了她往外走,苏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意识也清醒了几分,瞥见了周围投来的暧昧眼神。
“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陆暻泓却没有放开她,一路将她抱上车,温柔体贴地帮她系好安全带,将她凌乱的发丝理顺,苏暖静悄悄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忽然说了一句:
“我是不是……太幸福了?”
陆暻泓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蜻蜓点水地吻了下她的额头:
“幸福难道不好吗?”
苏暖所有的忐忑心绪因为陆暻泓的一个笑便被抚平,在陆暻泓上车关门时,看着他提出自己的想法:“举行婚礼前,我想去A市拜访伯父,还有……少晨的母亲,我希望她能完全地接受我。”
陆暻泓没有反对:“过两天我要出访东南亚地区的一个会议,等我回来就带你回去,三嫂其实也没有那么介意了,我想她会同意的。”
苏暖愉悦地笑了一下,感觉鼻子湿湿的,难道被陆暻泓的一句话感动了?有些奇怪的感觉,她抬手摸了一下,一手的红色。
“啊……”
她低低地惊呼出声,并且立刻闭上眼睛,却还是满脑子的血红,她有些晕血。
陆暻泓在路边停下车子,看到苏暖满鼻子的红色,忙抽出大量的纸巾为她擦拭,早已将自己爱干净的病态洁癖抛到了脑后:
“怎么突然之间流这么多鼻血?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苏暖不敢睁开眼,也提不起力气来,头越来越晕,当陆暻泓bào出一句“你晕血”时,苏暖彻底地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家里的床上,手背上chā着一根针管,她蒙蒙地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旁边的那袋透明的液体,却没看到陆暻泓的人影。
卧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