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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他道。

    “扯淡!”梁竞走过来拍了拍叶煦的床板,但脸上并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转过头来又对我跟何安说:“你们仨为啥都不回我的短信?!看到没有啊!!通知!!!”

    “你是说你那个一天一条发得比送快递的都准时的破信息吗,谁有那个闲工夫天天给你回。”叶煦用手撑着下巴声音极其清脆地说。

    我看了眼梁竞也说道:“竞哥,你那条短信在一个月前你第一次发的时候我就给你回过了”

    “怎么着啊!嫌我烦了是不是?!”梁竞一脸委屈,“我也就剩这么几天的班长好当了!你们还不配合我一下!!!一群没心没肺的出国狗不懂我这颗悲伤孤寂的心啊”

    “哎呀烦死了!好啦,给你回过去了你快看一眼,别在这儿哭!”叶煦嫌弃地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地按了一串后对梁竞说,我跟何安也很听话地各给他回复了一条。

    平时很多认真的话都当玩笑听,而在即将毕业的这个时候,许多玩笑话说出来其实都是当真的。

    是真的舍不得,是真的会想念。

    四年的相处,恐怕是我们在懂事以来跟除亲人以外的人所相处的最长的时间,感情有多深,就算不说来大家心里也都是明白的。

    那天晚上,我们的聚餐在正经了不到半个小时后画风就整个不对了。

    开始大家还都或多或少地绷着,说着比较官方的话,相互祝好,表达着自己对于终于能毕业的兴奋心情。

    但是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在喝了酒之后红着眼睛说了句:“兄弟姐妹们,我会想你们的!”立刻有几个女生当场就哭了出来。

    因为这是个宴会厅,所以有一个台子,台上还有人在唱歌,唱的是周华健的《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仅此一句就让人鼻头发酸。

    我也在不停地和不同的人敬着酒干着杯,大家的眼中都是不舍和留恋。

    其实就在去年清明节过后,何安爸妈刚回青岛没几天,关于我的那些“渣”的传言也被澄清了。是蒋哲良自己承认的,他主动去找了最开始他传这个消息的人,说明当初是他故意那么说来抹黑我,其实事实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

    谣言的彻底终结必定是要从源头开始,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很清楚这一点。而在这件事情传开之后一些原本就对谣言抱着怀疑态度的人终于肯相信我不是之前他们所听说的那样一个人,也终于能不再对我区别对待了。

    虽然我曾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但在这最后宝贵的一年里,能得到周围人的谅解还是令人感到欣喜的。有些关系一旦破了就再圆不回,但还有一些关系却是在受过考验之后反而变得更牢固。

    朋友变多了,终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我在那之后其实也打电话问过蒋哲良为什么忽然这么做。

    他在听完我的问题之后沉默了许久,而当他开口说话时语气却是十分的平静。

    “易生,我们或许没办法再做回朋友了。但是至少,我不想让你记恨我。”

    “是不是徐寒汐跟你说过什么?”我问他。

    蒋哲良没有说话我就当他是默认了。

    “如果你可以原谅他的话,那你能不能也”

    “我跟他都不计较了,又怎么可能不原谅你。”我握着手机不由笑了笑,“哲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就下定结论说我俩没办法再做朋友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是说?!”

    “顺其自然吧,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嗯”蒋哲良在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易生,我就想再问一遍,如果当时在高二暑假我们去青岛那次我没有那么对你,现在跟你在一起的人会不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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