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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为陛下护驾!”

    “将军请起,”卢郅隆搀起文野:“万难之际寡人自当和众将士同心协力。”

    却听见一个传令兵慌忙跑来,他顺势跪在地上:“启禀大王,叛军已经攻陷南门。”

    南门叛军打的热火朝天,卢郅隆暗暗咬了咬嘴唇,当初自己与安之向废君逼宫之时,亦是从南门进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只怕结局亦是同样的悲哀。

    “报!大王,叛军一路向勤政殿杀去,快到书房了。一路连杀带抢,打头的正是守将秦浟!”

    “秦浟?!”卢郅隆双目一定:“果然反了。”

    却说秦浟带着原方端义部冲入九重禁宫之中,一时间迷失了方向,叛军四处流窜,不论是皇史宬,还是勤政殿,不论是奉先殿,还是玉清宫,一概是连烧带砸,做到之处必然是大火连天,废墟一片。羽林军根本抵挡不住,连连溃败,护城河前的四座汉白玉石拱桥都被血水洗刷成殷红一片,尸体铺了满地,一个压着一个,一个碎几个。

    叛军一路从外城护城河进了宫,宫中有一道活水,用汉白玉砌了四四方方的一道几百米宽的水池,里面原是种着荷花荷叶,而今上了冻,结了冰,都是结结实实的冰块冻了半池子,池上架着一座快一百多米的汉白玉双孔石拱桥,叛军一路冲过去,便能进入后宫。

    叛军人人手中有举着一只火把,将漆黑的夜空照的恍如白昼,羽林军抵挡不住,渐渐后撤,叛军这一步步的向前推进。

    却见朝中一干大臣也都从南门进了王城,金逄,司马娴的叔父司马正,季家的几个庶族小辈,左丞相徐振翺,纷纷乘车驾进了南门。

    “禀报几位大人,秦将军已经快逼近后宫。”

    金逄一捋须子:“诸公,我看就到此为止吧,毕竟逼宫劝谏已然有过,若是太过急切,反而落下话柄。”

    司马正笑道:“金公这话不通,诸位想想,六军哪有轻易造反,还不是杨玉环祸国殃民,而今我等不就是为了诛杀这杨玉环?这杨玉环又在何处,自然是在后宫,因此,不为过。”

    徐振翺道:“我看不好,还是请大王亲自把宸妃交出来,便可作罢。”

    司马正扬天大笑:“诸公大谬,宸妃是大王最宠爱的姬妾,大王岂会把她交出来。”转而吩咐传令兵:“你去告诉秦将军,冲到后宫,诛杀宸妃,另外,若是见了王后,和季婕妤,不准伤害。”

    传令兵听了司马正的吩咐,匆匆王前沿跑,却见不知为何对面的羽林军里一场骚动,听的一声大喝:“住手!”隐隐约约见了一人,从羽林军中逆向而来,火光在她盔甲上盈盈闪烁,看不清面孔,只觉得穿着打扮异常气派。

    包银金凤翅魁缨大红色的穗子随着这人一走一摇,似赫赫秦汉历史长河中缓缓走来的一位将军,一身苏绣曲针云气纹袍套着鎏金踢庭首连环甲,天生富贵,似有神明护佑,他步伐稳健一双褐色蹀躞纹战靴踏在青砖地面上,如银针落在棉花上,激不起半点声响,但每一步似乎都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跳。

    后撤的羽林见了此人纷纷站住脚步,或吃惊,或振奋,或有不认识的还细细打量。

    他终于列在阵前,一个人面对百米宽的汉白玉桥上数以万千的杀红了眼的叛军,显得气定神闲,如手谈烹茶,拨琴熏香。他缓缓抬起右手,拔出腰间佩剑剑刃缓缓划破空气,剑锋直指秦浟:“为何叛我!”

    火把哔哔啵啵的燃烧着,照的安之的脸颊有些发红,似火烧的颜色。秦浟带入宫的叛军原是方端义的手下,对眼前这个人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打的列国闻风丧胆的镇国侯小千岁,卫枢大都督。二三百人应是每一个人敢上前一步,都缓缓垂下武器,开始议论纷纭。

    秦浟愣了愣,嘴唇蠕动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便只能喝令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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