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轰隆隆打开一堵墙,进了暗宫。

    暗宫中有一架月洞床,卢郅隆将安之轻轻放在床上,转而对元纾道:“每日早膳晚膳记得来看她,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了。除了你我,无论谁问起,都说卫国来接,许公主回卫国省亲。”

    元纾点点头,一时生疑:“这么说,真是安之……无疑?”卢郅隆掩住她的唇,点了点头。

    “司马家一家闹起来不要紧,他们必然会拉扯季家势力,大王,当年季叔太,司马原生,他们一宗宗一件件,若是真的闹起来……势必要激起一场宫变,到那时……”元纾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不该劝,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平息,她终究不是权术中人。

    “寡人心意已决,你只需做一件事,”卢郅隆在元纾脸颊上轻轻扶了一把,从腰间取出一把寸把来长的匕首递给元纾:“纾儿,寡人知道你是个柔弱女子,有太多事你应付不来,寡人本不该把你卷进这场风波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有城破之日,你能走得走,不要回头,若是不能,不要落在敌军手中,既然逼到风口浪尖,就要有勇气结束自己。”

    元纾一时撑不住,泪如雨下,她扑在卢郅隆怀中:“郅隆,郅隆,我们一定能撑过去,万万不会。”

    “你不明白啊。”卢郅叹了一声,缓缓走出暗宫。季叔太死了,司马原生也被贬黜,即便如此,代表两家势力仍旧如雨后春笋,在朝堂之中一茬一茬的窜起来,折了这段,还有另一段,止也止不住,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件事,那就是这两家是势力已是根深蒂固,这个错误不是他卢郅隆犯的,也不是他能制止得了的,是先王把后患留给了后人。

    瑞公公侯在王后宫外,见卢郅隆愁眉不展的走了出来,忙迎了上去:“大王,这件事,奴才已经责令封口,一面走漏消息,王后宫中也封得死死的,大王还有何吩咐?”

    “你做得好,只是,瞒是瞒不住的,这件事早晚闹得人仰马翻。”卢郅隆在瑞公公肩头拍了拍:“小瑞子,你跟寡人很多年了,称得上寡人的左膀右臂。寡人有件事求你。”

    瑞公公一听见求字,登时双膝一软,跪在卢郅隆脚边:“大王您有什么就吩咐奴才,求字奴才实在是当不起。”

    卢郅隆说着伸手搀起瑞公公,从腰间取下一块金牌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拿着寡人的金牌,去秘调羽林军来护驾。切记,万分紧急。”

    瑞公公将金牌收进袖口,似小鼠进了米仓:“奴才这就去,大王放心。”

    卢郅隆又拉住他道:“虽是封了宫,但终究不是办法,眼下你倒城外大营去,哪里原是方端义的驻军,而今给了秦浟,你悄悄把秦浟带进宫来,寡人要见他。”

    左右不过三个时辰,瑞公公带了秦浟进宫,卢郅隆书房中已然等了许久。

    书房门一打开,卢郅隆正站在一列博古架旁,秦浟忙跪在地上:“臣给大王请安。”

    卢郅隆放下一个秦汉时的黑红漆器瓶子,缓缓走到秦浟面前,搀起他:“坐吧。”

    秦浟不知何事,心里忐忐忑忑一时颤颤的落了座。

    卢郅隆笑道:“你坐的位子是卫枢从前常坐的位子。”秦浟一晃神,忙站了起来:“臣唐突了。”

    卢郅隆摆摆手,笑道:“你坐吧,好似注定一般,当日卫枢把你推荐给了寡人,而后没多久就离开了人世,今日你又坐在他的座位上。”他叹了一句:“卫枢这个人考虑的长远。”

    秦浟听出话里话外似有暗示,他忙站起身一拱手道:“大王的意思是,臣,顶替,卫都督的位子?”

    卢郅隆双手一合,笑道:“怎么,你没有勇气?”

    他一时诚惶诚恐,但又心下犹豫:“臣怕自己没那个本事,”他说着额间以渗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他从袖中取了帕子擦了擦:“大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