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僵硬。
“公公是聪明人,本相知道公公明白本相的意思,不过,公公也不用急,既然本相之前未说破,之后也不会说破。”即墨端望着即墨莲离开的方向,声音有些发涩:“我不是个好父亲,在她还对我有孺慕之情的时候,我光顾着国事,忽略了她,如今,她不需要我了,我却又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一贯做人的原则,你说这是不是讽刺。”
说到最后,即墨端的声音几近于无。
这是小姐的事,他不能置喙,管公公是好装傻地笑着,不做声。
“管公公,本相只想问一下,莲儿她这回解了身上地寒dú,可曾受了苦?”即墨端问道。
其实从新皇登基的之后,即墨端便猜出了每一次站在前清殿的都不是真的赫连宵,别人不知道赫连宵,他却是了解的,赫连宵岂会每日噙着笑容上朝?遂,他几次三番派人偷偷潜入煞王府,都是无果,即墨端便有些担心即墨莲。
这一次他们回来,赫连宵第一时间向众人宣布,即墨莲身体已经痊愈,由此,即墨端便猜测这一回两人出去是为了即墨莲身上的寒dú。
每每想到自己跟清儿的女儿受的苦,即墨端总是心痛难忍。
瞧着即墨端脸上的痛苦纠结不像作假,管公公叹了口气,说道:“左相大人也别太担心,小姐她好了就是最好的结果,过去的事无论如何追悔也是徒劳的,左相大人不如往前看。”
到底是在皇宫混过的,管公公劝人倒是自有一套。
这话说的诚恳,让即墨端如醍醐灌顶般,突然清醒了过来,即墨端黑沉的面上终于像是拨开了云雾,清亮起来。
“对,对,公公说的对,本相知道怎么做了。”
看着即墨端急匆匆地离开,管公公叹了口气,小姐的xìng子岂是说原谅就能原谅你的,左相大人,这就要看你的耐力了,若是你能坚持下来,说不定真能享受天lún呢。
宫门外,疾风跟闪电正打着鼻响,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宫门,当看见自家主人时,两匹马龇了龇牙,眼中净是悦雀。
疾风跟闪电自昨日起,那真叫一见如故,两匹马相互瞪到半夜,直到今日清早,赫连宵跟即墨莲来到马厩,疾风跟闪电这才眨掉眼中的酸涩,欢脱地看着各自的主人。
即墨莲停下脚步,拉着赫连宵,说道:“我们去一个地方。”
“好。”
两人分别跃上马,由即墨莲带路,往黄铜大街疾驰而去。
因为还早,街上只有少数几个打扫的人,两匹马飞奔而过,带起一阵尘土,打扫之人只觉身旁嘚嘚马蹄响,在抬眼,已经不见了踪迹,几人只能相视一眼,叹了句:“好马。”
翠竹轩离皇宫不过二三里路,疾风跟闪电跑了没有一炷香时间,便停在翠竹轩门外,即墨莲跳下马,说道:“到了。”
看着门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这字不若一般女子那般秀丽柔软,似行云流水般,自有一股雄厚绵长,大气磅礴的气势在里面。
“这是你写的?”赫连宵挑眉问。
“你猜呢?”
“很不错,字有笔走龙蛇的气势,勾画处若利剑长戈,让我自叹弗如啊。”赫连宵似真似假地说道。
白了对方一眼,即墨莲嘴角溢出了笑,她说道:“行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既然如此,有空我教教你。”
“好。”只要能跟即墨莲腻在一起,干什么都行,莫说是要他承认自己的字差,就是说他不会写,赫连宵也心甘情愿的点头。
说话间,翠竹轩的门打开了,当掌柜的张鹏看见即墨莲时,手中门栓哐当一声砸到自己脚上,他顾不得叫疼,赶紧上前,试探着问:“主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