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喜,你便跟我说。”即墨莲仍旧有些不放心。
赫连宵点头。
想了想,即墨莲说道:“那好,明日我们去普济山的另一面吧,我想顺便采些草yào。”
普济山很大,普济寺不过位于半山腰,普济山的一小处地段,而即墨莲两人之前到的是普济山的山顶其中一面,这一面比较温和,阳光普照,也好爬,另一边却是料峭山壁,凶险的很,而且是终年不见太阳,然,越是不同寻常的地方,那里的东西越是珍贵稀有,即墨莲知道峭壁的其中一处有一种龙蜒草。
世上有三说:世上有一种yào叫龙蜒草,它能使垂死之人不死,但却不能活人。世上有一种汤叫孟婆汤,它能使人还阳,但却令人忘却过去。世上还有一种草叫断肠草,它会让人恢复记忆,但它也可致命,人一旦服之三天之内必会暴毙而亡。
即墨莲本以为这都是传说,然,师傅曾说过,任何一种传说皆属空穴来风,即墨莲本是听之任之,但有一回她前往那峭壁上采yào,无意之中发现峭壁最斗险的那一处有一株她从未见过的,样子普通,但开出的小花眼色跟形状却是极为奇怪,是以,即墨莲书信告知清风子,却未想到清风子连日夜赶来,要说这清风子也是痴迷yào学之人,然他这一回赶来却不为yào学,只为这株草。
没有雪蝉,他的娘子早晚是死,清风子情愿自己娘子永远不醒,也不愿她就此死去,是以,清风子对这株龙蜒草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它能使自己的娘子免于一死,恨的是若是用了这株龙蜒草,她娘子也便再无苏醒的可能。
等清风子到达这峭壁时,眉头却是蹙紧,他说道:“这龙蜒草之所以珍贵,一是因为稀有,或许当世只有这一株,另外则是这株草看样子才开花,以为师判断,此草起码已有十余年了,十余年才开花,不知何时才能结果?”
是以,清风子给了即墨莲一个任务,便是时刻注意着这株草的长势。
以往每个十日左右即墨莲便会过来一趟,这一回已然过了许久,不知那珠龙蜒草的花谢了没?
不提普济寺的话,赫连宵还是很喜欢这座山的,况且身边还有即墨莲的陪伴,赫连宵愉悦的点头。
虽不喜这普济寺,赫连宵倒是真挺喜欢这斋菜,吃这种素食,让他想起往日在净山,凌姨做的饭了,净山的野兽多,然能吃的缺少,除了不怕寒冷的野菜,也就是些野草,好在凌姨的手艺好,普通的野菜也能被做成很香,想到凌姨每次看着自己吃饭时满足的笑脸,赫连宵硬是多吃了一碗。
收拾好碗筷,即墨莲跟赫连宵两人来到院子,这小院中唯一一件奢侈品便是梨花树下那个被油布盖起来的软榻,即墨莲极喜坐在软榻上看书。
掀开油布,里面的软榻依然跟自己离开时一样,上面还放着本《百草yào》,即墨莲拉着赫连霞坐下,说道:“坐在这里看天空跟王府的又不一样呢。”
顺着即墨莲的目光,赫连宵往墨色天际看去,眨了眨眼,他倒是看不出来哪里不同,当然,赫连宵是绝对不会反驳即墨莲的话的,看不出来,却也不能否认她的话,赫连宵只能无语望天。
两人一阵无话,温暖却不住流淌。
等赫连宵回神时,发现即墨莲的头正搁在自己肩膀上,睡得熟。
赫连宵皱眉,他总觉得这两日即墨莲有些不同,一个修为如此之高的人不可能如此嗜睡,而且两人相处的前两日,即墨莲根本不是如此。
赫连宵眼底满是忧虑,他执起即墨莲的手腕,半晌,只觉她脉搏平稳,体内也无异常,不像中dú症状,轻轻放下她的手,赫连宵看着即墨莲的睡眼,低声说道:“你别有事。”
虽然不赞同即墨莲对自己有所隐瞒,然由人度己,若是他遇此情况,也可能会选择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