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宵点头,勒紧缰绳,环住怀中娇躯,马蹄高扬,下一刻,像是要乘风飞起。
无人知道,在两人离开后,那重了绣花针的几名黑衣人身体渐渐消融,以致最后成为一滩无色的水,水所到之处,草木开始腐朽,这种情况直到所有尸体均消失后才有所缓解。
之后一路上,再无人跟踪。
到底是汗血宝马,速度是马车无法比的,不过两个时辰,马匹已经停在普济山下,赫连宵抱着即墨莲下了马,拍了拍马背,马打了个响鼻后,款步离开,赫连宵径自拉着即墨莲上山。
路上,赫连宵问:“是直接去山顶还是先去普济寺?”
望着赫连宵手中的包裹,即墨莲回道:“直接上山顶吧。”
普济寺位于普济山的半山腰,离山顶还远,两人相偕向山顶而去,已过正午,上山的人不多,况且即墨莲走的是小路,倒也安静。
“这里是你五年来生活大的地方?”看着周围一片葱郁,赫连宵问。
“恩,我通常会在这里练功,有时也会过来找些yào草,让娘亲呆着这个我喜欢的地方,相比娘亲也是高兴的。”
闻言,赫连宵抱紧即墨莲,点头附和:“以后我们常来看看。”
“好,有时间的话我们去净山看看吧,我想去拜祭一下凌姨。”即墨莲看向赫连宵。
摸着即墨莲的发丝,赫连宵说道:“好。”
其实,他每年都会去一趟净山,不然,凌姨一人在那里会孤单的。
两人修为都很高,上山与他们来说是很轻松的,到了山顶,那边有一处平滑的山石,是以往她喜欢来的地方,跟赫连宵一起捧着手中的包裹,即墨莲说道:“娘亲,这里的日出很美,下面的溪水也甜,而且这边风景好,希望你能喜欢。”
将娘亲的骨灰洒遍整个普济寺山顶,即墨莲心中没有多少悲伤,毕竟这是娘亲的愿望,想来娘亲该是欣喜的。
最后再看一眼无边的天际,广阔的山顶,即墨莲跟赫连宵头也不回地下山。
身后事齐齐的风吟声,悦耳好听。
从另一条路,两人来到普济寺,没有走正门,两人直接来到了尘方丈居住的后院,敲了敲门,应门的还是上次的你那个小和尚,小和尚依旧跟上回一样的回道:“施主,方丈已经等两位很久了。”
即墨莲跟赫连宵相视一眼,两人进门。
小和尚关了院门,在门口站定。
房间内,木鱼声似乎经年未停,还未进门,檀香味让赫连宵蹙眉,即墨莲见他不适,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本来她就打算问方丈一些问题,赫连宵不宜在场。
赫连宵摇头:“我跟你一起进去。”
即墨莲失笑:“不用,放心吧,我在这里呆了五年,不会有人伤害我的,听话,去那边坐一下,我很快出来。”
赫连宵极不愿见外人,也不喜这寺院的气氛,更是厌恶这里的檀香味,点点头,他坐在不远处的树下,眼睛紧紧盯着即墨莲。
即墨莲点头,这才抬脚进去。
一进房间,木鱼声便停了下来,即墨莲双手合十,恭敬地问候道:“见过方丈。”
了尘看走了眼即墨莲,微微点头,苍老的声音传出:“恩,这么些日子,你可有悟出什么来?”
即墨莲敛眉,回道:“方丈,即墨莲唯一的感觉便是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然,何为善恶,却是即墨莲不赞同的。”
“此话怎样?”
“赫连宵是做了恶,可这是因,也是果,若因此而让他陷入恶报之中,想来最后遭殃的还是天下百姓。”即墨莲接着说道:“所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最该惩罚的,在我看来,是那最开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