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地笑了笑,问候道:“见过德妃。”
德妃脸上的不悦更明显,她问:“难道左相没请教养嬷嬷教大小姐礼仪吗?”
谁家夫人小姐进了宫,见了自己不是下跪行礼,这个左相府的‘病痨鬼’竟然不过简单的问候一声便了了事。
现在她还未进澜王府便这么嚣张,若是进了澜王府,那岂不是要将澜儿的王府搞得乌烟瘴气?
德妃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一顿即墨莲。
即墨莲脸上依旧淡淡的,她不紧不慢地回道:“刚刚在前清殿,皇上给即墨莲赐了座,说是即墨莲身子弱,不用跪。”
人家皇上都没让跪,我凭什么跪你?
这么一句话无疑是扇了德妃一巴掌,德妃气得脸色顿时涨红,她一掌拍向侧面的红木脚桌上,厉声斥责道:“即墨莲,你一个相府小姐,还是庶出的,见了本宫不跪也就罢了,竟然还口出狂言,小小年纪竟然这般不知轻重,若是你以后进了澜王府,说不得还得惹下多大的麻烦,既然将要成为澜儿的王妃,那本宫便是你的母妃,今日本宫就要好好教教你礼数。”
“皇上刚刚已经下了旨,明日会请礼仪嬷嬷去相府,而且皇上还说即墨莲身子若是不适,这些可以推后再学。”
尽管皇上对自己有些过分的‘纵容’肯定另有原因,不过,这么大一个黄金挡箭牌不用白不用,即墨莲很不厚道地想着。
“即墨莲,你真是不可理喻,见到母妃竟然如此嚣张,你以为有父皇撑腰就能为所yù为了吗?”赫连澜最尊敬德妃,即墨莲这中没礼貌的行为彻底激怒了他。
“澜王这么说就奇怪了,我何时为所yù为了,皇上也没说要为我撑腰啊,要是澜王有疑问,我们不如现在就去前清殿问个清楚?”赫连澜气愤异常的模样让即墨莲的心情好了些。
“你找死!”
赫连澜是能装,可再装也是要有个限度,而即墨莲似乎总会轻而易举地就撕碎了他的面具,赫连澜上前,打算掐住即墨莲的脖子。
可他快,即墨莲更快,在他还未将手伸到即墨莲面前,即墨莲拿着锦帕的手往他胳膊内肘处轻轻一点,赫连宵胳膊失力,垂了下来。
赫连宵只觉胳膊一麻,而后钻心疼痛袭来,他痛呼一声。
德妃见自己的儿子吃了亏,脸色顿时变了,她失控地叫道:“好个即墨莲,你简直是目中无人,澜儿,你怎么了?”
“即墨莲,你对澜儿做了什么?”德妃质问。
她即墨莲很少受制于人,即便这世上有比自己强大的存在,若是她不愿,那些人也休想让她屈膝。
即墨莲也不再装了,她踱步到赫连澜面前,低声凑在他耳边说道:“赫连澜,若你不这么找茬,我们还可以相安无事,我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你偏偏当做耳旁风,这次不过是个小教训,若是你想开了,再来相府找我,最好是一日之内来,否则我不保证你这只胳膊以后还能不能用。”
话落,也不看两人狰狞的脸色,转身离开,临出门前,突然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别找太医,或是去皇上那告状,因为我确定皇上会认为你们在诬告。”
真是,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是病猫了?
惬意地出了尚德殿,即墨莲慢悠悠地往宫门方向走去,难得见着这么辉煌的宫殿,即墨莲心情颇好地边走边欣赏。
经过御花园,里面的姹紫嫣红让即墨莲眼前一亮。
“站住,你哪个宫的?”一道娇嫩的喝声传来。
即墨莲站定,不远处一道纤细的身影快步走近,身后跟着四个宫女四个太监,即墨莲挑眉,这不就是上次在街上遇到的那位?
香风渐进,赫连霞仔细端详着即墨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