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站起来,还险些磕到他的下巴,她像小兔子一样急得团团乱转。
多少有点掩饰心虚的意思。
“药呢药呢,家里有常备的胃药吗?”
于是江骆一点没客气,支使着她下楼买药c挑剔药的牌子,上楼之后要求煮温水c放洗澡水,且还不听劝。一个乖巧娇俏的小姑娘,就这么被他支使着来回奔波,忙得喘不上来气儿。
他这个大男人一点没不好意思,一点没心虚。
末了意犹未尽地说:“可以了。”
叶善善呆呆地“啊?”了一声。
江骆冷峻的眉宇间透出一股子邪气,又有那么点捉摸不透的笑意。他长手长脚,此刻斜躺在沙发上,左腿搭在右腿上,说不出的慵懒迷人。
偏有一颗黑心肠。
此刻电视播放到一部动画片,他目光被吸引过去,可有可无地说:“刚刚是骗你的,我没事了。”
虽然不能浪费粮食,但是刚刚那顿饭确实难以下咽,就像打了一场艰难的战役,其中腥风血雨不足为外人道。所以不能轻饶了始作俑者。
他这笔账算得十分明白。
叶善善看着上升10的提示音,迷迷糊糊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一口一你几岁啊江老大?
很久以后叶善善说起这件事,吕飞扬灿笑中带着点醋意,纵容里又掺着点愤愤,“只有被老大认定无害的人,他才会用这种方法‘算账’。你们俩的纠葛开始得还真早居然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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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有这么一场欺骗之谊,在叶善善无家可归(现居的房子是陆天屿的产业)的时候,江骆竟然答应把这套房子暂时租给她住。
小金毛知道了之后倒是激烈地抗议过,不过奈何他在市区一向都是租房子住,没有自己的住宅,再加上江骆名下还有几套房子,不一定非要和叶善善挤在一起,答应了他另换住处。他就默认了。
至少这样一来,他见到小天使的机会就多了。
还有,看小天使只字不提的态度,像是准备把孩子生下来,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信心满满地想着,自己不排斥当后爸,肯定能找到机会抱得美人归。
就这么住了一个多月,期间叶善善没有和陆天屿联络过,和公司里请了假,奇怪的是,无论是身为顶头上司还是身为男友,他都仿佛对她漠不关心,没有主动来联系。
倒是有一个原主的好友安小意,外地出差回来才知道她住过院,大惊失色,天天嘘寒问暖,送汤送饭,又对陆天屿其人痛骂不止。
原来的叶善善一直是乖巧可欺的性格,安小意在两人的关系中就是较为强势的一方,经常充当护花使者,替原主打抱不平。
白薇对她倒是很有好感,熟识后没有特地疏远她。
这一天,江骆在旁边办完了事,想起来到这套房子里休息片刻。这一歇就歇到了正午,叶善善倒是兴致勃勃地说要做午餐。
他见之断然决定:“去餐厅里吃。”
看她踌躇到咬指甲的画面,似是想到什么,又添了一句:“我付账。”
去的是一家意大利餐厅,生意不错,但进出的客人彬彬有礼,店内没有喧嚣声,可谓环境优美。
叶善善看着餐厅里的摆设布局很是新奇,不免左顾右盼,举止便和别人格格不入。但或许是她一举一动中带着不谙世事的纯真,人们见了也不过一笑而过,并无嘲讽之色。
江骆自然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对此坦然视之。
说起来,江骆一个惯常在道上拼斗厮杀的,着实算不得上流社会的人,更不耐烦这些地方的礼仪规矩。所以他点菜时全不按套路走,随兴致点了几样,就把菜单丢给了叶善善,没有半点替女士分忧的绅士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