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医,却拦不住皇帝的命令,皇命不可违。
“......两位太医,老身不是有意违逆陛下命令,只是两位太医不知,府中已经请了人为我儿诊治。”
琅母抬起头,强自打起精神道:“两位对那人应该也知道,正是近几日得陛下盛赞的许姑娘,她府中正是将军府隔壁,虽然两位是陛下的好意,但是许姑娘诊治的时候需要全心全意不受打扰,晟儿那边也只能够让两位多等等了。”
“哦?可是为陛下献药的那位许氏?”
陈太医皱紧了眉头,在得到琅母的肯定答案后,更是满心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一个女子,罢了,若是琅老夫人放心一个女子为琅将军先行诊治的话,下官便是多等等又何妨?左不过也是无用的......”
言行间毫不掩饰对许倾落的不屑一顾。
琅母咬牙,不敢多说什么,这个时候,也只能够期望许倾落的医术真的对琅晟的腿多少有些用处,便是许倾落对琅晟的腿也是一筹莫展或者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凭借着许倾落那个时候敢于直接在将军府用匕首指着太子侧妃押到京兆府尹喊冤的魄力与作为来说,她应该也有法子将这两个太医打发走吧?
这个时候。琅母也顾不得什么避嫌了。
“姑妈,表哥的腿虽然出了问题,却不是不可救药的,为了表哥好,你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让宫中的两位太医来为表哥好好诊治一番,如何能够那么放心那许倾落,就那么让她留在表哥房中!她那么想要嫁给表哥,这个时候万一拿着表哥的腿做文章怎么办!”
旁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琅母愕然的望着身侧身后带着十几个宫人往这边款款走过来的黄依依:“......依依。”
她无论如何想不到黄依依怎么能够这个时候当着两个宫中太医的话说出如此言语。
她还想不想要琅晟继续当这个大将军了。
“依依,你胡言乱语什么,你知道什么。还不快回房!”
琅母要拉黄依依,被女子轻轻躲避开,再要拉她,黄依依身侧闪出两个宫人将琅母死死挡住。
仿佛没有看到琅母那惊愕责备的眼神一般,黄依依接着开口:“姑妈,我知道你一心为了表哥,不想要让表哥的腿伤让人知晓,可是表哥的腿伤是旧伤复发,病来如山,根本拖延不得。这个时候真正为了表哥好,就应该让宫中的太医给表哥诊治,那许氏是得了陛下的赞许,却只是凭借着谄媚献药的小道,真正厉害的国手还是太医院中的众位。”
黄依依一边用轻柔的声音责怪着琅母的短视,一边径自从手中取出一块令牌:“太子殿下口谕,二位太医务必为妾身表哥认真诊治,务必不要让栋梁之材有丝毫折损。”
“谨遵太子殿下口谕。”
两位太医一躬身,也不和琅母歪缠,径自向着府内而去。
“姑妈,你便和依依慢慢走,两位太医医术高明,怎么的也比那许氏厉害不是。”
黄依依对着面色难看的琅母一笑,那两个闪出的宫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了琅母的胳膊。
“依依,你究竟发的什么疯!”
若是这个时候琅母还没有觉察出黄依依的不对,她就是真的傻子了。
黄依依的手指掠过自己耳际的发丝,玉石白色的指尖捻着一缕乌色,黑白分明,好看的紧,盈盈浅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点点媚意,她近前了一步,凑近了琅母的耳际,慢慢的吐息:“姑妈,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依依也只是遵循人之本能,顺势而为罢了,日后您虽然不一定还是大将军的母亲。却一定是太子侧妃的姑母,这也算是一份尊荣不是?”
“黄依依,我看错你了!妄自我待你那般好!你简直让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