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理由,你已经离府三日,若是再不及时回去......不论你要做什么,请你顾及一下自己父母的颜面。”
许倾落觉得很冷,周围的冰雪很冷,心更冷,她瞪视着琅晟那张冷漠刚硬看起来没有一丝情意的脸:“琅晟!”
许倾落冷冷的念着琅晟的名字,望着这个今生唯一会乱了自己心神的固执古板到可恨的男人,一字一顿:“临别之际,我也送你一句话!”
“忠,但不可以愚忠,孝,也不可以愚孝!”
你可以对我无情,我做不到对你无意。
许倾落最后能够为琅晟做的,也只有提醒他最后一句,提醒他,小心太子,小心皇帝。
她不想要看到,琅晟再一次因为皇权之间的争斗与那些所谓天潢贵胄的忌惮,而染血疆场,黯然收场。
马车碾落一地的雪花,就像是许倾落被琅晟伤到的心一样。
“......大哥,你太过分了。许姐姐明明很喜欢你,你还这么说她。”
一直不敢出声的琅威,终于忍不住出声。
琅晟脸上的冰霜,渐渐融化,他久久的凝视着载着许倾落离去的马车,脑海中是这三日来许倾落为他做的种种事情,是许倾落方才那倔强的容颜。伸手,抚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些难受:“你说她喜欢我?”
“当然了,要是不喜欢你,许姐姐怎么会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洗衣缝补,伺候你穿衣洗漱,为你研究药膳食谱,点心方子,许姐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琅威絮絮叨叨的说着许倾落对琅晟的那些好。
一声声,一句句,全部化为了和许倾落三日来的相处画面,男人垂首,望着自己能够自如行走的腿,也许他真的该做决定了,心底一直压抑着的什么东西,乍然间便释放了出来,便像是一直沉甸甸的伤腿终于治愈了一般,出奇的轻松。
琅晟抬头,放下了按在胸口的手,勾起了唇:“小威,备马。”
“做什么。”
琅威奄奄的,对琅晟爱答不理的。
“少问。”
——
许倾落正看着自己的药箱发愁,发愁这一离开琅晟,以后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有机会相见。
琅晟是一品大将军,而她只是一个民女,不能够相见,她要如何确保他的腿完好无损,方才是气的厉害,甚至一瞬间有些恨他,可是真的离的远了,越来越远,许倾落又忍不住想他。
许倾落觉得,世上也许真有报应的说法,以前琅晟对她百般上心宠溺的时候,她不屑一顾。
等到她对他真的上了心,反而是他开始对她不屑一顾了。
许倾落单手支颐,靠在马车壁上,眼中全是惆怅。
早知道,方才就硬赖着不走了。
马车突然一个停顿,许倾落身子一晃,差点儿撞出马车。
“周伯,怎么回事儿?”
驾车的是许家的一个老家人,许倾落心底正是不痛快的时候,这一下声音都发沉。
“哈哈,我就说这许家的马车突然跑到城北做什么,果然是来接许家小娘子的,这可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这出来随便转转,就和小娘子你正碰上了,我可得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美人儿,居然敢拒绝爷们的提亲。”
车帘乍然被掀开,一张青白色明显酒色过度的瘦削脸凑了进来,若不是许倾落闪的快,恐怕会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碰到。
对方在看到许倾落之后,眼中是明显色欲的光。
“美,果然是美人儿,怨不得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男人滋味儿了。”
“你是谁?”
许倾落冷着一张脸,暗自将银针扣在了指尖儿,她早已经养成了不论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