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是活该,但姝悯都揍过他了,逐唯真人也不好再揍一顿,总得给老友几分面子,不然就是他和老友打了。
“悯悯,俺真的知道错了。”南冶的修为高过姝悯,无论是被封印前的她还是被封印后的她,若不是有心让着姝悯,又哪里会被她揍成这个德性。但也是他心中有愧的缘故,本意是帮忙除草,结果却把茶地给毁了个干净,害得姝悯的心血成了泡影,姝悯不打死他,都是他的福气了。见姝悯打完他,一路哭着跑开,他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就追了过来,却是顾不得理会逐唯真人,只一心看着姝悯。
“不要叫我悯悯!”姝悯像只炸了毛的公鸡,恨恨的瞪着南冶,瞬间让南冶没了声音,倒是逐唯真人看不过去了,劝了姝悯两句,让她别这么咄咄逼人。结果姝悯却嚎啕大哭了起来,委屈道:“师父不疼我了,竟然帮着外人来欺负我!”
逐唯真人无奈,只得抱起姝悯,好声哄劝着,南冶在一旁看着,既觉得愧疚,又觉得无奈,他也是无心啊,再说都被她打成这个样子了,她还要怎样才能消气?
姝悯的几个师兄围着逐唯真人,一人一句的安慰姝悯,说会想办法恢复茶地,不叫姝悯的心血白白浪费了。姝悯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见好就收的停止了哭声,点点头,答应揭过此事了,但南冶不能再来纠缠她,否则,她就见一次打一次。
“那不行。”南冶想也没想的摇头,一本正经的道:“你是俺的未婚妻,俺不跟着你,跟着谁,万一俺不在,你被人欺负了,可咋整?今天的事,是俺不对,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要是还气不顺,俺就任由你折腾,折腾到你气消为止。但要俺不再见你,那是万万不能的,师父说了,媳妇就得看紧了,免得被人抢了。”
“谁是你媳妇?”姝悯怒了,跳到地上,冲到了南冶面前,就要揍他,却眨个眼的工夫,就没了他的踪影,再一看,他人已经到了门外,道:“媳妇,你冷静点,要是把俺揍坏了,以后还是你后悔的多,今天就先停停吧,明天再让你揍。”
“啊——”被南冶一本正经的样子给激得怒火大燃的姝悯抓狂了,又要找逐唯真人算账,结果一转头,哪里还有逐唯真人的影子?几个师兄满脸无辜的看着她,师父要跑,他们哪里敢拦,但小师妹的怒火,他们也不敢承担,就转身跑了。
只剩下姝悯和南冶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结果被姝悯瞪的南冶不知怎么就红了脸,转过身跑了。姝悯表情一僵,望了望天空,没有异象啊,怎么奇事这么多?
说起南冶,却是一代散修传奇摩云真人的亲传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颇有摩云真人当年的风范。而摩云真人是逐唯真人的至交好友,还曾共过生死,救过逐唯真人一命,是可以互相交托后背的挚友。只摩云真人生性潇洒,不爱受到教条束缚,带着南冶四处游荡,居无定所,也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这次来见逐唯真人,也是正好路过,想起好久没见逐唯真人了,才带着南冶上山拜访一二。
结果姝悯来给摩云真人见礼的时候,正好激得摩云真人想起当年和逐唯真人做过的约定,想着南冶也到岁数了,这小丫头又长得貌若天仙,配他的徒弟,是凤凰配乌鸦,不快点下手,怕是就要被别人叼走了,就立刻提起当年的约定,想把姝悯和南冶的事给定下来。但不巧的是,姝悯已经和朱悦儿有了婚约,逐唯真人又把当年醉酒后做的约定忘了个一干二净,南冶的婚约,怕是不能履行了。
可摩云真人说一不二,南冶又是认死理的,一心认定姝悯是他媳妇,怎么说都不肯放弃婚约,还说等朱悦儿出关,就和她来一场公平的对决,看谁才是姝悯的良配。逐唯真人不好食言而肥,也只能坑姝悯了,何况这事尚有转圜余地,只要朱悦儿能赢了南冶,这事就可以圆满解决了。摩云真人不是死缠烂打的人,南冶认死理,技不如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