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跟在凝姿身后,胖乎乎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是一朵红色的大花,跟秘境中的形态有所区别,但若是见过的人,都会认出她就是那朵妖花。丫丫和凝姿快速的循着那危险气息来源的方向窜去的时候,朱悦儿和姝悯却摸到了一户人家,本是想借更夫的工具一用,却扑了个空,原来这个时候更夫已经出去打更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困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却还是尽职尽责的说着每晚都要说的话,也不担心敌军会趁晚上潜入城里,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天……”更夫张嘴就要再说些什么,就觉得后颈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姝悯眼明手快的拿到了更夫的工具,和朱悦儿对视了一眼,就开始了行动。
“梆梆梆……”姝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的敲着手里的锣,一边敲一边喊“失火了失火了”,成功的惊醒了这一带的人。朱悦儿则是跑到了另一条街,不停地喊“走水了走水了”,惊得宅子里的人纷纷跳下了床,衣服都没敢穿,就跑了出来。这一连串的叫喊,成功的惊动了整个明阳城,毕竟是战时,一点风吹草动就足以勾起人们的警戒心,何况还是走水这么严重的事,谁敢不当回事?
明阳城的动静自然引起了稗克里的注意,她担心这是她的人行事不慎,暴露了。而忍着恶臭从排水口艰难地游到城内河,刚准备上岸的人,听到这样的动静,只得先隐藏在河水里。听着岸上的动静,为首之人只觉得晦气,怎么就遇上了?
“嘻嘻……”忽然,耳边传来稚童的笑声,惊得为首之人抬眼一看,却只看到一条很小的蛇,正要做出反应,就见那蛇张大了嘴巴将他带入了无边的黑暗。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其他人只看见为首之人眨眼间就消失了,再一看,他消失的地方只有一条小蛇浮在水面,怎么看怎么诡异。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小蛇就消失了,下一刻,缀在后方的人只感到腰部一紧,就失去了知觉。身边人发现了这人的异常,正待反应,就见一朵红如血的花浮出了水面,张开嘴吞下了他。
接二连三的变故,成功的惊吓住了这些潜入城中意欲为乱的人,他们或是握紧武器准备反抗,或是没入水中准备游着离开,或是顾不得许多的爬上岸。但无论他们怎么挣扎,等着他们的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蛇吃了,或是被花吞了。
在岸上的百姓慌忙逃生,尽可能的避开走水的地方时,河里正发生着一场惨烈的屠杀,被杀者甚至吱都没能吱一声,就奔赴了黄泉。在丫丫和凝姿的配合下,这些潜入城内的人无一活口留下,甚至连尸块都没留下半块,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个地方,只有那不同寻常的水纹宣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吃了个饱的丫丫和凝姿游到了岸上,趁着一片混乱的时候,循着姝悯和朱悦儿的气息,窜了过去。
成功的制作了一场大混乱后,姝悯和朱悦儿跑到了一个巷子里,在这里等了一会,丫丫和凝姿就一前一后的窜到了她们怀里。抱着已经变成了胖娃娃样的凝姿,姝悯狠狠地亲了她一口,也不问她是怎么解决那些人的,转过身就往回走了。
朱悦儿抱着丫丫,神色却有些复杂,她好像越发的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与人界的纠葛越深,他日寻道之旅就越是艰难。但姝悯是人界的人,老大和二狗子他们又是她认识的人,真要什么都不做的看着战乱起,她也是做不到的。罢了,她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若天意真的要明阳县破,便是神佛也逆转不了,何况是她?
翻窗回到客栈的房间,姝悯哄着凝姿睡着了,就去哄丫丫,因为她看得出朱悦儿有些心不在焉。等丫丫和凝姿肩膀挨着肩膀的睡着了后,姝悯就拉着朱悦儿到了房顶,街道上奔跑的人终于发现所谓的“走水”只是一场乌龙,不由得骂骂咧咧的返回了家,看着这一幕,姝悯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