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不难猜她的心思,”苏清浅目视远方,声线清,“若是表姐清白被毁,只能嫁入常府,对谁有利?再者,寿宴上几位皇子,恐怕薛芷嫣也是动了心思的。”
“皇子?”薛芷柔嗤之以鼻,她对那几位皇子都不感兴趣。也没心思掺和其中,她就想过着无拘束的日子,闲暇陪陪祖母母亲说话。
皇宫巍峨却也是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面的人渴望自由,外面的人却费尽心思想要进入。
两人回了屋子坐定后,筱月便“噗通”一声跪地,面色为难的道:“小姐,您吩咐奴婢做的奴婢都做了,您是不是也该承兑对奴婢的话了呢。”
薛芷柔目光淡淡的看着她,失了心的丫鬟不忠心了,心不在她这也留不住。但这等容易受教唆的丫鬟她决计不能送去哥哥那。这不定她就做出爬主子床的不要脸之事,她想了想,“我答应你的话,算数。”
筱月惊喜交加,没想到她背叛了二小姐还能去大少爷屋子里伺候他。哪怕到时候她只是个最低等的丫鬟,但只要她在大少爷屋子里,总有机会药倒他趁机与大少爷有了首尾,届时再怀孕,大少爷肯定会给自己名分的。
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筱月脸上布满了喜悦之色。
却说常姨娘被押回自个屋子里,老夫人放话明日便要将她送往庄子。常姨娘明白庄子是什么地方,去了那不死也会被扒层皮。
庄子上的婆子们最擅长折磨人,而她细皮嫩肉的,可想而知后果。
她不甘心,即便要去庄子,她也要为嫣儿报仇!
常姨娘隔着木门对在外看守的嬷嬷低声道:“嬷嬷,能帮我个忙吗。”
守门的老婆子并不搭话,常姨娘见此行不通,索性咬牙狠心从腕间褪下一个通体碧绿的镯子,对外扬声道:“谁帮我的忙,这个镯子就是谁的了。”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也看呆了眼,这镯子成色极好,想来是值几个钱的。是以,门外的老婆子听了丫鬟们的倒吸声,也有些犹豫,迟疑的问:“常姨娘,有什么事吩咐奴婢?”
常姨娘心中冷笑,果然这世道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故作哀愁的隔着木门对婆子诉苦道:“嬷嬷,你也晓得我如今大势已去,明日又要去庄子是没得翻盘之日了。只是挂念我的女儿,想在临走前见她一面,还望你通融一下。”
“这,”老婆子口中虽迟疑着,手却打开了木门,眼盯着常姨娘手中的镯子,故作为难道:“老奴做不得主啊,要是老夫人知道了,老奴会死的。”
常姨娘眼底划过一丝鄙夷,面上却安抚道:“没事的,嬷嬷,我不让你为难,去去就回。这镯子,你收下罢,算是我的小小心意。”
婆子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她不放心的再三叮嘱道:“常姨娘一定要尽快回来,莫害苦了老奴。”
常姨娘此刻哪里还听得进婆子的话,一心只想着去杀了薛芷柔与苏清浅。害嫣儿的,也别想好过!
夜深十分,常姨娘却径直去往了薛芷柔的秋水苑。她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守夜的下人,猫着身子偷偷进了秋水苑中。
她悄悄的推开屋门,悄无声息走近雕花木床,一步又一步,当看到床上那锦被下微微的凸起,她心跳加速,蓦地闭上眼,手从衣袖掏出一把剪刀来。狠狠的往锦被上戳去,一刀又一刀。
“啊!”突然一声尖叫响起,常姨娘睁开眼,眼底掠过一丝狠绝,伸手拔出剪刀就要往声源处刺去。
筱月奋力的躲避着常姨娘的剪刀,心底全是惶恐不安。怎么有贼人会出现在小姐的屋子里还手里拿着剪刀,她如今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命。
小姐让她今晚留在屋子里守夜,她困倦的不行方小憩了片刻,就听得有人拿尖锐的东西戳被子的声音。她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