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赫芬斯,摩尔根·赫芬斯公爵是他的父亲。不过因为给儿子求情的缘故,赫芬斯公爵变成了赫芬斯侯爵,私有领地也缩减了不少。
阿诺尔被迫当场发誓,除非圣安地大教堂倒塌,否则不离开第斯卑耳的囚笼半步。
作为最大的教堂,教皇及圣子圣女十二红衣主教的大本营,圣安地大教堂倒塌的几率比传说中的龙族现世还小。换句话说,阿诺尔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离开“黑塔”。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当年的事情,阿诺尔并没有太多感触。三年时间,足以让一个少年体会到世界的凄凉,提前走向成熟。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目标,只是得过且过的混着日子,如果你的未来已经确定,而且还是那种通向黑暗远离光明的不归路,你也会开始自我荒废,甚至自暴自弃。
绝望的第斯卑耳。
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阿诺尔知道自己快要醒来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睡着了,但还是有思考能力,告诉着自己你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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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颤了颤,这是脱离睡梦的先兆。还没睁开眼,阿诺尔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浓郁清香,这里的浓郁并不和清淡冲突,只是说这股香气并不是匆匆而过,而是如一桶发酵好的美酒,只要酒不干,酒香就在。
没有花香,却胜似花香。
“醒了就睁开眼吧。”不冷不暖的声音在阿诺尔身边响起。阿诺尔呼出一口气,但仍然没睁眼:“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塞西莉娅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远离瀑布的湖面,毫无波澜。
“怎么您亲自来了,以往不都信使来吗?”阿诺尔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大他三岁的赫芬斯家族长女。
塞西莉娅翻过一页书,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书页:“最近比较闲。”
阿诺尔偷偷撇撇嘴,再次感叹时间这个可怕的恶魔,两年不见,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冷漠,现在的他们,完全找不到话题,就连打破尴尬的话题都没有。
沉默了一段时间,阿诺尔开口了:“这次来有什么事?”
塞西莉娅没有马上回答,依旧不紧不慢的看着书,直到翻了页,才说道:“带过来点钱币。”说着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旁边。阿诺尔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六个大号的金属箱摆放在角落里。
“只有六箱吗?”阿诺尔看着塞西莉娅,看见她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塞西莉娅终于把视线从书上移开,盯着阿诺尔,默默地不说话。
阿诺尔挠了挠头:“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
盯——
“我该起床了。”阿诺尔继续说道。
盯——
“我没穿裤子!”
塞西莉娅眨了眨眼,没有理会。
阿诺尔一把抄起旁边的裤子,钻进了被子里,只见被子里一阵折腾,有时突然露出一块部位,然后一只手迅速伸出抓住被子盖住。塞西莉娅嘴角微翘,又赶忙恢复万事不惊的冷淡模样。
被子一掀,一个着上身的少年跃下床,站在地上,两手还拽着裤子。塞西莉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您应该还没有吃饭吧,”回答阿诺尔的是一阵沉默:“不嫌弃的话来尝尝黑塔的早餐吧。”说完也不理会塞西莉娅的反应,就自顾自的走向楼梯口。
贝拉德早已准备好了早餐,不过只有一篮子小麦面包,一盆蔬菜,以及一碟鲜的发亮的树莓,毫无疑问是清晨刚采的。
“平时喝不惯牛奶,就没有准备,来点啤麦酒怎么样?”阿诺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