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拉住我的手，一定在忍着自己的疼，“你告诉我是不是唐娜做了什么？”

    我哭了。

    就像是在游乐场门口看着张毅离去那样，哭得歇斯底里。

    哭泣中，我缓缓点了点头。

    “好疼……”

    我跌倒在地上。捂着肚子。

    “丁欣……”李小花也冲了上来，“她怎么了啊？”

    张毅眉目紧锁，“看来我们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张毅当着我的面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是我张毅对不起你。”

    “别打自己……”

    终于，他明白了我的初衷。

    这一刻难过和感动一起蔓延。

    张毅直起身向后退去。拉开我和之间的距离。

    以前是我疏远他，当他疏远我时我才知道这种被抛弃了我的痛苦。

    “看来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张毅笑了。

    这个时候他居然笑了，这个笑容对我来说犹如地狱。

    “我也不想这样，我想和你在一起，真的想，可是我又能怎么样？”我好似呢喃自语着。暴雨雷鸣，不会有人能听到我说的这句话。

    林溪和李小花给我撑起一把雨伞。

    不久，电话响了。

    电话里面我听到张毅的声音，他说，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虽然现在彼此无法靠近，但至少没有活在设备落后的年代。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有电话。

    好愚蠢的想法。

    难道以后要一辈子用电话沟通吗，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一下，只要还能在一起哪怕是回到古代用书信的方式我也愿意。

    我如释重负。

    “傻瓜。”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林溪车里。李小花在后面。

    至于张毅，应该是在别的警车里。

    我一直握着电话看着张毅发来的信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竟多了起来，每一条信息都是一长串。我都想不到，一向很没有耐性的我，竟很仔细地把每一条都读完，而且是一字不落。

    尤为珍贵。

    “对不起。”

    李小花的声音传来。

    我回过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如果换做是我也会和你一样。不要太自责，我们还是好朋友，你并没有弃我而去不是吗。”

    我的话让李小花有些感动。眼泪就挂在了她的眼圈里。

    “我想抱抱你。”她哭着说。

    “今晚我和你睡。”我转去身帮她擦掉眼角的泪。

    林溪把我们送到了地方，或许是因为担心，回家换了干净的衣服以后。就再一次赶了过来。

    这天深夜。

    我把唐娜所做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以及唐娜就是影子的代理鬼差。

    听到代理鬼差这四个字，林溪一点都不觉得惊讶。直到很久以后他脱掉衣服。露出肩膀上的一个“馗”字，我这才知道原来林溪也是一个代理鬼差。

    真的很惊讶。

    一开始我就很奇怪，一个法医怎么会相信鬼，而且他还让我们和他一起查案，现在才知道原因在这里。

    “是他让我来的。”

    林溪很聪明，知道张毅在场，就没有提他的名字。但我们都心知肚明，他肩膀上的那个“馗”已经告诉我们，他是谁的代理鬼差了。

    “和你们一起抓貂尾，功劳归你们。”林溪又把衣服穿在身上。

    “貂尾？”

    我不知道这个貂尾是什么意思。

    林溪解释说貂尾是地府十大阴差之一，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影子。

    明白了。

    原来秃瓢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