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看我的眼神很凶，就好像我做了背叛他的事。

    在我的认知里昨天夜里来的就是张毅，可如今他的表情却又让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他。

    所以在他气怒的目光里，我都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

    “回答我！”张毅大吼。

    我很怕，心里一慌就说了声是。

    “做了什么？”

    他的每一句话都很简短，可每一个字都无比的扎心。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央求着，我说，张毅你别吓我行吗，你快告诉我昨天夜里的人就是你。

    我的奢望终究不会成为现实。

    张毅的目光已经告诉我，昨天夜里的人根本不是他。

    如果不是张毅，那会是谁？

    “是不是上了床？”

    他的问题有多么可怕，我身子一晃踉跄向后跌去，一不留神摔倒在沙发里。

    张毅步步紧逼，追到沙发前继续训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好乱，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开始有些慌乱了，真的不想张毅再继续问下去，我感觉自己快要发疯了。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子弹味，你让我觉得好恶心！”

    我不禁瞪大双眼，想不到这样粗鲁的话是从张毅嘴里说出来的。

    刹那间也觉得自己好卑贱，会让一个男人这样说。

    “我以为他是你……”我哭了。

    张毅抓起我的衣领，骂我是蠢货。

    “别碰我，我好疼！”

    想不到，张毅的眼睛竟然也泛红了。

    “我知道是谁，我会杀了他给你报仇。”

    “别说了……”现在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嫌弃了。

    想不到张毅会将我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带着一丝丝的亏欠和我说了句对不起。

    看着张毅仍带着怨气的眼，我一时语塞。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女朋友，我应该保护好你。”真的是一个又冷又暖的男人，我的心也总是随着他的情绪大起大落。

    “真的什么都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管是不是自己情愿，被别的男人碰了我都会羞愧。

    “知道我为什么不碰你么，因为一旦我碰了你你就会死！”张毅眼圈越来越红，然后居然说，他舍不得我死。

    我哽咽了。

    再也忍不住哭下来。

    “你不恨我了吗？”

    “一开始恨！”

    “现在不恨了吗？”

    “如果你知道这样会害死我，你一定不会那么去做。”张毅先是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又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开脱，我心里一时不是滋味就哭得更厉害。

    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抱我。

    可能这劫难来得过于猛烈，尾随而来的温柔让我觉得不真实，我便张毅狠狠推开。

    “咱们还是分开吧。”

    我狠了心，说了这话。

    “为什么？”

    好笑，他居然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脏！”我很大声。

    对，没错，他说我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子弹味，痛心疾首。

    我笑了。

    张毅你怎么忍心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沉默了，像是自责。

    “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太累了吗，是我害的你，我会想办法弥补你，但我们真的无法继续在一起。”我并不是因为张毅怎样才想着离开，而是自己无法饶恕自己。

    我被别的男人占有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能伪装成张毅的样子，还对张毅的事了如指掌的就只有一个人。

    那个秃瓢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