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连碰我都不碰一下,这样我们还算是一对恋人吗!
我们也只能在夜里相处四小时,我觉得这比那种地下恋情更加残酷,连一点的阳光都见不得。我还是忍不住问张毅,他每天都在忙些什么,他的公司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对于我的问题张毅的回答只有一个,闭嘴!
他高兴的时候就会对我很温柔,一旦让他心烦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我开始发觉张毅有些可怕!
张毅去了房间里睡觉,而我仍留在客厅里发呆。
他嘴上不说,但我心知肚明,他一定在心里恨我。所以我觉得,如果我们之间持续着这种隔阂,那么这样的感情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可如此放弃张毅我又不甘心,所以我想拼尽全力去挽回。
我走到床前,有一丝不知廉耻。
虽然张毅闭眼看不见,我仍在他面前解下自己的衣物。掀开被子看到张毅一直在瑟瑟发抖,可能是天气寒冷加上房间里的温度不够,我只好抱住张毅给他取暖,发现此刻的他冰得像是块石头。
过了一阵,张毅似乎暖和了,就没有再发抖,我却被冻得不轻,像是把张毅身上的寒气吸过来了一样,而且迟迟无法散去,冷得我也像他刚才那样发起抖来。
不同的是,没有人像我对张毅一样给我取暖。
我只好给自己增添了毛毯,可温暖的床仍旧像是冰窖一样。家里的门窗紧闭,物业几天前就通知开始供暖,家里没有理由还这么冷啊。我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张毅身上,家里的温度很适宜,所以,冷得是张毅身上的那股寒气。
此刻张毅已经睡熟。
我趁着他毫无知觉,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他衬衫上的纽扣,然后看到他胸膛的皮肤上,有无数条粗重的黑色线条。仔细一看才知道,那黑色的是已经发腐的血管,而其它地方出现了小面积红斑。
我立即捂住嘴巴,怕叫出声音惊醒张毅。
我翻出手机打开ie,在网站上搜索了一下,吓得我半死。上面大部分连接都显示出血管发黑和皮肤红斑是尸体要腐烂的征兆,活着的人是不会出现血管发黑这种现象的。
难道……
我看着仍熟睡的张毅,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又轻手轻脚把张毅的衬衫穿好,下床的时候有一个东西从他上衣口袋里掉出来,捡起一看不禁有些吃惊,这不是阿婆给我的那个木偶么,怎么会在张毅的身上。但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木偶和我的那个不同。
我的是阿婆,而这个木偶显然是个异性。
但相同的是,两个木偶后面都有一个差字!
阿婆是鬼差,所以她有这样的木偶,那么张毅的木偶是从哪里来的?
我想起阿婆说过,只要对着木偶说话她就能听见。想到这里,我抓了件衣服,带上木偶就冲到了楼梯间里,接着冲着木偶低吼,“阿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有事想要问你,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话音刚落,楼下闪过一道细长的瘦影。
我以为是阿婆,就大声说我在这里。那道细长的瘦黑影闻风而来,缓缓从楼下飘上来。可走上来的并不是阿婆,而是一个鼻梁高挺,眼眶深陷的女人。
她走路的姿势非常古怪,一顿一顿的,就像是双腿间夹着什么似的。她经过我这里时突然停下来,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她腿间掉了出来,借着楼梯间里微弱的声控灯一看,竟是一颗女人头。
我吓得惊叫起来。
好在这时监控室的保安小孙跑了上来,他大胆地把地上那颗人头捡起来,笑着递到我面前说就是个人头模型。
我仍很惊慌地扫了一眼,果真是个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