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许清蕴的梦是一个旖旎的美梦。
她看见慕大叔手捧鲜花,单膝跪地,指间捏着的是一枚又大又闪的钻戒。
她几乎就要笑醒了,可是还没等睁开眼睛,一个残酷的事实就撞进了她的大脑,慕大叔不理她了。
她应该撒欢打滚求原谅的,对吧!可是,在那一刻,她竟然有一些些担心,如果慕大叔下定决心就是不开口,那该怎么办呢?
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这个事情的始末,都是由于她对不起陆管家在先,所以她决定先获取陆管家的原谅,然后再伺机而动。
因此,许清蕴极力控制着自己不睁开双眼,去看向慕辰歌的挺拔身姿。否则,她真的会忍不住冲上去,但冲上去的结果,她似乎已经料定了失败。
这一个清晨,两个人都自作主张地向后退缩了一小步,此时此刻的他们并不知道,正是这一小步的退缩,他们差一点就阴阳相隔。
当然,对于未来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预先知晓。
这个时候的许清蕴,也不例外。她从远处的天际收回视线,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睡意再次朦胧起来,眼皮也随着耷拉下来,遮住了漆黑如曜石的眸子。
才四点半啊!
这么美好的时间,当然不能就站在窗口浪费掉,必须充分利用起来,马上进入休眠状态。
于是,嗜睡如命的许清蕴拖着沉重的双脚又回到床上补了一个美美的回笼觉,并且没有丝毫的罪恶感。
在她的世界观里,睡觉不是虚度光阴,“一天之计在于晨”也是谬论。有一个良好的睡眠质量和充足的睡眠时间,以保证一整天的体力充沛,这才是正道。
这一个回笼觉,许清蕴睡得异常甜美,期间慕辰歌上来给她换药,她都没有察觉。
当她再次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舒展过身体,许清蕴心急如焚地奔向陆管家的卧室,可谁知房间却早已空空是也。
她努了努红唇,踢踏着脚步下楼,拽过一旁正在忙碌的小丁,问道:“陆管家呢?”
小丁对许清蕴似乎很是惧怕,他的身体一颤,低垂着眼帘不敢看她,闷声闷气地回道:“陆管家出去谈事情了,依照陆管家的嘱咐,早餐已经按照您的口味备下了,您看,您现在是否需要用餐?”
许清蕴眼眸转动,看着自己面前畏畏缩缩的小丁,微微吐出一口气。
真是罪过!
看起来,昨天晚上的“光辉”事迹已经尽人皆知了!
事情如此发展,她可要怎么做才能取得陆管家的原谅啊!
若是陆管家不原谅她,她又有什么资格去和慕大叔谈判嘛,那个旖旎的美梦又该如何实现呢?
现在倒好,不仅陆管家宣誓要与她不共戴天,就连面前的小丁也这样低首下气,她的形象值已经跌向负值了!
为了挽救她仅剩无几的形象值,许清蕴凑近小丁,明亮的眸子晶晶发光,“我看你年龄并不大,不如我喊你一声丁大哥如何?”
小丁向后退了一步,更加惶恐不安,“属下不敢!属下还是带您去就餐吧!”
许清蕴心一横,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总是这样您来您去,难道不累吗?”
小丁挣扎了几下,试图从许清蕴的双手之下挣脱出来,可碍于她受伤的胳膊,又不敢太过于用力,所以几次也没能成功,只能僵硬着身体又往旁边挪动了几步,低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道:“属下不累!”
许清蕴气结,猛然甩开他的胳膊,怒气冲冲地指着他,牙缝里却挤不出一个字。
竟然真的有这样古板的帅哥吗?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