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她米雅楠算哪门子长辈?她想让别人尊敬,首先应该学会自尊自爱,而不是到处使狐媚伎俩勾引男人!我与她针锋相对,那是因为她自己的针尖刺痛了别人的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我没有请出家法将她打得皮开肉绽,那是因为我大度,为你留了一分薄面,并不代表我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得受她挑衅。
再说,许家还有脸面吗?许司令你记性真差,许家的脸面早就被人踩进泥里了,不过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被美色迷惑的许司令!只怕许老头也被你气得一脚踏进棺材了!
我最后再说一句,许家有她没有我,有我没有她!你如果实在想和她过甜蜜的二人世界,我也成全你,不就是个结婚吗?你放心,我一定紧跟你的脚步!”许清蕴一口气说完,极力地笑,勾引男人谁不会?现在她身边就有一个热腾腾刚出炉的。
“混账……”许清蕴听见许司令的怒骂声,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发呆。
她突然间不想再争再吵了,真的没有一点意义了,许司令已经不再愿意站在她的立场去看待问题,他只会数落她的不对,却忽视她的伤痛,再听下去也会让她更加难过。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她的家就如同摔碎的手机一样,再也不能完美如初了。即便有一天将碎片粘补完整,也终究会留下裂痕。
她的心也一样碎了,只是真的好痛好痛,痛到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就好像被浸湿的薄纸蒙在脸上,她的眼前是白蒙蒙的一片死寂。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谁来告诉她?谁来救救她?
慕辰歌看着面色苍白的许清蕴,呼吸一滞,心口一抹刺痛蔓延。她的目光澄澈依旧,却附着厚厚的雾气,就好像一个人站在云端,遗世而孤独,悲伤而绝望。她明明就在他的咫尺之处,离他那么近,可他却又觉得那么远,远到他极尽全力都抓不住。
看着这样的小丫头,他的心里突然有些不安,空荡荡地泛着一丝苦。他后悔了,他不应该自作主张去帮她接电话。他走过去坐在许清蕴身边,伸出手将她揽入自己怀里,故作轻松地说:“我把温暖的怀抱借给你,等我哪一天落难了,你可不能落井下石啊!”
许清蕴脑袋埋在慕辰歌的怀抱里,他身上清润的气息好像在向她透露着一个信息,他不会放任她一个人痛苦难过,他会陪着她一起。是啊!是他从墓地将她捡回来,三天三夜任她哭闹,始终守在她身边。
她昏睡时的意识好像借由这个怀抱回到她的大脑,她哭闹时,她做噩梦时,都是他一遍一遍地温声细语哄着她。她捶打他,撕咬他,他都紧紧地抱着她。
这样一个陌生人,却让她莫名的心安放松,忍不住想要靠近。而她却好像中了魔一般,这样贪图他的温暖。
许清蕴不知道她在陌生大叔怀里窝了多久,好像很短,短的如同一瞬间,又好像很长,长的好像一辈子。总之,当她再抬起头时,已经又变成了以前坚强乐观的许清蕴。
她甚至嫌弃地推开了慕辰歌,指责他,“你这个邋遢的大叔,衣服上褶皱遍布,还有一股馊味!我才不要靠呢!”
慕辰歌无奈地轻笑一声,见她眉眼之间已恢复正常,转身走向浴室,“你不要乱跑,等我洗完澡带你出去吃饭!”
“大叔,我也想洗澡!”许清蕴可怜巴巴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慕辰歌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定定看着她。
许清蕴从来没有被一个成熟男人这样盯着看,似乎要看到她的灵魂深处,一时间就好像蚂蚁驮着砖头,半分也招架不住,俏脸微微发红,如晕开的胭脂,慌乱地低下头,双手捏着衣角,嫌恶地小声说道:“我身上臭臭的,我也想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