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大白天的也怕见鬼?
他却苦笑了一下:“大白天或许不会见鬼,但难保不会撞邪,这鬼地方真的邪得很,我一哥们也是大白天跑了这边,回去以后就不省人事了。”
他这么一说我却皱起了眉头,不省人事?莫非也是中了摄魂术?
我一边开钱,一边问他那哥们是什么时候出的事情,他说大概有七c八天的样子,他送了个人到这边来,当天晚上收了班就昏睡不醒了,家里人把他送去了医院,医生都检查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这不是不中了邪?”
我略微算了算这时间,大致就是胡子他们出事的那天,我又问道:“你怎么肯定他就是在这儿撞的邪啊,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他到过这儿?”
那出租司机斜眼看了下我:“小兄弟,有些事情咱不能不信,不是吗?那天他来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的,可是后来我再打电话他也没接,车还照跑,半道上我碰到他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人,我寻思啊,应该是从这儿回去之后就已经不正常了。”
我掏出一张名片:“司机大哥,现在我有些急事,晚一点你给我打电话,我想看看我那哥们,或许我能够帮上他的忙。”
说完我就准备自己走上山去,突然他叫住了我:“小兄弟!”
我停下了脚步:“还有事吗?”
他咬了咬嘴唇,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好吧,看在你这么热心的份上,我豁出去了,就送你上去。”
我笑了。
重新上了车,他问我是不是真能帮他的哥们,我点了点头,他哥们的情形和中了摄魂术是一样的,他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他老婆孩子就指望着他了,如果你真能帮他一把,那是积德啊!”
我是在殡仪馆大门口下的车,因为席美琳早就等在那儿了。
胡子说得没错,席美琳长得确实很美,只是她这个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冰冷的特质,或许真与她的职业有关。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她主动和我握了下手,然后看了一眼门口室里正用惊诧目光看着我们的保安,淡淡地对我说:“去我办公室吧。”
她的办公室其实就是她的工作间,这是一个套间,外面一间正中间是她为尸体进行修复及化妆的妆台,靠左边的墙边是一条长桌子,上面摆放着她的一些工具c器皿。
里面一间是个写字台,还有个文柜,沙发c茶几和一张小床。
她招呼我在沙发上坐下,给我倒了杯茶。
“美琳姐,胡子哥到底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席美琳幽幽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昨晚他可是把我折腾惨了。”
原来昨晚胡子和她象往常一样,十点多钟就早早上床休息了,可到了半夜十二点多钟,席美琳听到动静,睁眼一看胡子正在穿衣服,那架势象是要出门。
席美琳问他去哪,和他说话,他却置若罔闻,就象是听不见似的。
席美琳看他这样子,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也忙穿好衣服,跟着他出门。
她就跟在胡子的身边,胡子却似浑然不知道有人跟着一般,在路边拦了部出租车,目的地竟然是殡仪馆。
席美琳也跟着上了车,那出租车到了山下,司机是死活都不愿意上去,席美琳正在哀求司机的时候胡子下了车,自顾着往山上走去。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扔给司机一百块钱也等不及司机找钱就跑去追胡子。
两人进了殡仪馆,胡子就向着他的焚化间走去,席美琳的心里很是疑惑,胡子大晚上的跑这儿来干嘛,一般焚化都是在白天,晚上司炉是不开工的。
她几次拉住胡子想问个明白,胡子却根本就直接无视了她的存在。
胡子进了焚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