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年多前,张老头带小儿子去黑岩山上参观墨湖,十来岁的男孩调皮,趁他不注意一脚踩进沥青池,幸亏他手快才没使儿子全身跌入,不过右大腿以下沾染的沥青怎么都清理不掉,最可怕的是没过几天,儿子头痛、热,两眼红肿不消,大夫诊断为中毒却无解药。
为治好小儿子的病,张老头花光所有积蓄,至使大儿子到了婚配年龄无钱娶媳,负气离家杳无音讯。
近期小儿子身上又起大片红斑,夫妻俩求医无数,皆劝他们准备后事。张老头为让儿子开心过完十二岁的新年,长途跋涉送雨燕他们去绿萝城。
“在下不才,能治你儿子的病。”雨燕觉得他儿子真是命不该绝,如果自己不雇佣张老头,没听到他的故事,也许阴间便多了个冤魂,缘分匪浅,或许是上苍安排。
“雨管家不是戏言?”幸福来得太快,张老头难以置信。
“我骗你作甚?”雨燕侧头微笑。
“老汉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张老头激动不看地方,扑通声跪倒磕头,引来饭馆中众人的猜测。
“那老头在干嘛?莫不是失心疯?”
“瞧他穿着打扮,应该是个穷鬼,犯错求饶恕。”
“就算惩戒也不能大庭广众下吧?”
………雨燕听不下去,掩面出饭馆,火灵、双儿一手鸡腿一手牛肉追出去,张老头回神大囧,转念想不用白送黑,又心情舒畅满脸堆笑,三两口卷食完桌上饭菜,打着饱嗝出门驾驶马车。
“真是失心疯啊!”众人恍然。
“公子、小姐不是本地人?为何住客栈?”两天后到达绿萝城,雨燕他们低调地住进一家篱笆做墙,花草树木绿意盎然的小型客栈,张老头奇怪。
“我们在此处等你接儿子治病,回府中人多口杂多有不便,我想清静过个年。”雨燕搪塞他。
“原来您怕看病的人太多,不得安宁,我儿子有福气啊!”张老头再展笑颜,自打知道儿子不用死,他就话多笑多,可能压抑太久的缘故。
雨燕说不收车资就不治他儿子,张老头只好收下银子和雨燕的解毒水,星夜兼程回黑岩城报喜。
在客栈的小院里沐浴,洗去一路的风尘。火灵、双儿整理好自己,换件衣衫生龙活虎去逛街,雨燕交待它俩别走太远,重新化妆后躺在床上补觉。
“沈寒月在闲云观里寻见丁宁,心结消除,终成眷属。我从此天涯海角,闲云野鹤挺好。祝福他们。”想东想西睡着。
“沈寒月求见莫离道长。”闲云观外沈寒月高声喊。
“沈寒月怎会来此?”在玉髓的帮助下,丁宁的魂魄与龙珠融合成功,但修为的恢复仍需要不少时间。
游历一圈它感悟良多,已经不执着前世的因果,每日在观中认真修炼,听知秋道长讲道法自然,同莫离下棋、抚琴、谈古论今,生活简单,内心充实。
“你若不愿见,我去回他。”莫离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
“莫道长留步,我去了却昨日因。”丁宁莲步缓移朝观外走。
“宁儿,你果真在此。”沈寒月上前拉住它。
“请随我观内一叙。”它不动声色拂开他的手。
“是不是雨燕妹妹告诉你我的行踪?”后院凉亭中丁宁为他倒茶。
“小燕让我接你回去。”沈寒月说。
“回去如何?你能舍弃雨燕妹妹?”丁宁问。
“不能。”沈寒月脱口而出。
“你对我只有前世的责任,没有今世的爱,何苦违背自己的心?”丁宁一针见血。
“你不快乐我心愧疚。”沈寒月坦言。
“那就等我修炼圆满时,助我脱凡化蛟。”丁宁提条件。
“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