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我。有那个费劲儿的功夫,不如陪我来饮几杯酒”
“我们确实出不去”长听仔细观察着李墨文脸上的表情:“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出去的?”
李墨文挑了挑眉:“谁告诉你们我能出去的?”
他一边倒酒,一边跟他们说话,语气轻淡的仿佛被囚禁多年的并不是他一般。
“自我十岁那年后,就再也没有出过这个宅子了。一步都没有。只有在有人来的时候,我才能碰到那扇门,可是打开那扇门也没用。我一步都迈不出去。每当我想向前再迈一步的时候,腿就像坠了千斤石一般,抬都抬不起来。”
“我是由李叔带大的,从小便是他伺候我。衣食住行都经由他的手。而他是个哑巴,无论我问什么他都不会理我。我也曾经跟踪过他许多次,都找不到出去的路。这么多年,我早就放弃了”
“你既然知道进来了便出不去,为何还要引人进来?”白荼浑身都冒着寒气,厉声质问。
李墨文冲着长听眨了眨眼,暧昧的说道:“自然是因为我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了,虽然女扮男装,但是我一眼就瞧出来了。这宅院太过无聊,若是有这么漂亮的小美人陪我,我也不算太孤单,不过”他转头看着白荼,满是委屈:“你别冤枉我,你可是自己闯进来的,和我无关”
白荼一窒,确是无话可说。
他出村后就四处寻找长听的气息,好不容易找到了,没有多想便闯了进来。倒确实不是他开门将自己放进来的,要怪只能怪他太过倒霉。
长听在一旁却气的吐血。
她管不了他是什么理由。他能被囚禁一辈子,她可不行。她的一辈子比他的可长多了,若是出不去
“你这么多年不可能只放进来了我们三个,还有其他的人呢?”景元冷冷的看着李墨文,眼里都是寒霜。
“我不知道”
周遭杀意顿起。
李墨文一脸无辜的看着一身杀气的景元白荼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通常放进来的人留宿一晚就失踪了。了不起了住个两三天也就没了,连尸骨都寻不着。他们若是离开,必然会和我这个主人打招呼。可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消失前跟我辞行过。可见都是死了的”
他说的云淡风轻,听得长听却是彻骨的寒冷。
即使知道进了宅子便出不去了,他依旧会在别人借宿的时候开门。
即使知道留宿一夜会死,他却从来不给别人提醒。
他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可能只是他一场试探的游戏。
试探有谁能够成功,试探有谁能够找到出去的方法。
至于付出的代价几许,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他眼里,人命如蝼蚁般低贱,甚至连蝼蚁都不如。
此刻他坦然的跟他们解释着一切,眼里看不出一丝歉意。
这样的人,多么可怕!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也许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白荼定定的看着李墨文,说出了长听的心声。
李墨文却毫不介意被怀疑。
他将手里的酒杯一撂,从温泉中站了起来。长听来不及遮眼,却发现他下身还穿了裘裤。
正楞神着,景元一闪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挠了挠头,有些莫名其妙。
有时候觉得景元道长非常开放,比如方才搂着她。
有时候又觉得景元道长十分保守,比如现在挡着她。
景元的动作落入白荼眼里,自然又是一阵皱眉。他看了眼景元又瞥了眼长听,似乎猜测到了什么,眼底一片阴霾。
这边李墨文从温泉中起身,一伸手勾了件外袍披在身上,衣衫松松散散的挂着,随着他斟酒的动作滑落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