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周慕云,却也没有说因此而感到害怕。只是那个小沙弥见到这情景,惊讶地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叫出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一丝异样的神采一闪而过。
“我有要事要找广安大师帮忙,烦请高僧行个方便!”周慕云笑着道。
“嗯”那身着袈裟的和尚微微点点头道:“即是如此,小僧也不便阻拦。真林,你将这位施主带去见广安。”又转头对身后一众手持棍棒的灰衣僧人道:“都散了吧。”说着便离开了。
“多谢大师!”周慕云冲那个背影喊道。
“施主,修仙好玩吗?”走在路上,小沙弥着周慕云的衣袖,抬着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周慕云问到。
“”周慕云嘴角一抽,有些无语。这短短的走廊里,这个小屁孩儿简直就像是个好奇宝宝,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他一些让他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令他哭笑不得。他却是忘了当年在草庐里,初次接触仙道,他不也是这般模样最后惹得连白夜行这个做师尊的受不了。
终于左拐右拐终于在一间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咦?”周慕云转头道:“广安大师不是被罚面壁思过吗怎么门上连个锁都没有?”
“师傅说没有他的同意,广安师叔不会从里面出来的。有锁无锁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小沙弥回答道。上前轻轻敲门道:“广安师叔,有位周施主来找你。”
“进来吧”屋内一个声音传来。
小沙弥推开门走进去,周慕云也随后走了进去。也不知错觉还是什么周慕云总觉得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广安师叔!你又偷偷在院内喝酒了!”小沙弥抽了抽鼻子,看着那个多坐在蒲团上的背影略带生气的说到。
“真林,你错了。你心中有酒,所以你闻到了酒味,其实酒味并不存在。”那个背对着他们的广安声音平静地道。
“”周慕云闻言在心中对那个背影翻了个白眼,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他默然。
而那个小沙弥似乎竟同意了广安这番胡扯,点点头满脸赞赏与崇拜的道:“难怪师傅总说师叔你有慧根,今日这番话与当年的慧能法师的风动幡动的辩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阿弥陀佛。”广安长颂一声佛号道:“真林,为何来寻我?这位施主是何人?”
“家师白夜行,有一桩事需得请大师指点,特来拜访!”周慕云答道。
“白夜行”广安和尚轻声念了一遍,然后道:“真林,你先下去吧。”
小沙弥点点头,向广安和周慕云告辞,关门离去。
“你说你是白夜行的弟子,可有凭证?”广安转过身看向周慕云道。只见他也是身着一件灰色僧衣,脸上似是久病初愈的那种灰败,只是一双深陷的眼窝中的眼睛如同黑暗中的两盏灯,格外明亮,
周慕云从袖中取出白夜行交给他的那块玉佩,上前交给了广安。
广安接过玉佩,仔细地查看了一番,才还给周慕云。周慕云注意的这和尚的手指纤细,一双手如同女子般柔软。
“万佛寺二代弟子广安,见过草庐周师弟!”广安从木塌上的蒲团上起身,站在周慕云面前双手合十道。
周慕云闻言心中一惊,这位广安和尚竟是万佛寺的弟子?也不好怠慢,拱手作揖道:“草庐门下周慕云,见过广安师兄。”
“没想到今日竟在此能有缘得见白前辈门下高徒。”广安笑道,又从木塌下取出两个坛子,拍开上面的封泥道:“你我当浮一大白。”
周慕云闻着从坛子里散发出的浓郁酒香,心中无语。连忙摆手推辞道:“非是小弟不愿意,只是这件事关乎人命,容不得外耽搁。”又看着广安道:“待此间事了,即便师兄不说我也得请师兄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