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敢明说。
刚那老臣自然明白他想问什么,抬头看看天,“这天可能要变了。”
“苏丞相当真?”陈大人惊道。
叶老摇头,叹道:“苏丞相有没有做过我不知道,只是他应该回不来了。”
“怎么说?请叶老指教。”
叶老摸摸胡子,“北疆的目标是苏丞相,无论真假,都不可能放他回来了。苏丞相要么叛国归顺北疆,要么只能以死明志。北疆王是个狠人,苏丞相这回凶多吉少了。不过,要是他真的出卖了大燕,就另当别论,或者这次出使北疆正是他离开大燕的计划之一。说不准啊说不准。”叶老摆摆手,不再多说了。
其余众人也纷纷摇头叹气。
穆晟奕也如叶老这般猜想,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苏丞相是否真的叛国,有没有向萧逸提供大燕的海港军事布局图。如今证据不足,一时不能下判定。
这时,一侍卫手持一密信来报,“皇上,这是从北疆发来的。”
穆晟奕拆开,里面只有短短几句话,说苏丞相到了北疆后的头一晚,就与萧逸二人密谈了约莫两刻钟,内容不得而知,而且问苏丞相时,苏丞相也只说二人只是闲聊喝酒,没有重要事情。
“北疆后的头一晚?你马上去把陈金明叫回来,朕还有时问他。”穆晟奕道。
不多时,已经走到宫门口的陈大人被侍卫叫住,再次出现在御书房里,等着穆晟奕的问话。
“被抓的人有没有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得到这命令的,让他们到大燕暗探?”穆晟奕问。
陈大人略略一想,“十月初九的早上,当天下午他们就离开羌城了。”
十月初九?这封密信是十月初八晚上发出的,正是苏丞相到北疆的头一晚,也是他和萧逸密探后不久写的。时间刚刚对的上!
穆晟奕沉着脸一言不发,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信。
苏丞相,岳父大人,你当真出卖了大燕?
北疆皇宫内,始作俑者萧逸倒是悠闲得很,连日来,他一直以各种理由拖着苏丞相留在北疆,每次苏丞相想约他详谈通商之事,要么就说身体不适卧床不起,要么就是有紧急的国事等着处理,让苏丞相稍等。
就这样,原本计划在北疆逗留七天的行程,硬生生拖了十日,苏丞相仍未能好好与萧逸见面详谈。
这日,萧逸又借口头疼躲着苏丞相,一个人在御花园的凉亭内赏花,一壶热酒,几碟小点心,当真是逍遥畅快。
萧翎来时,就见他懒散地躺在睡椅上,眼皮子耷拉着,将睡未睡。
“算算日子,派去大燕的人应该已经死的死,抓得抓了。”萧翎道。
萧逸伸了个懒腰,“该行动了,我也快等得不耐烦了。”
萧翎正色道:“需要我怎么做?”
“请苏丞相入宫,就说我头疼好了,可以谈通商之事了,他应该会很高兴。”萧逸没忘记圆谎。
萧翎笑道,“还有呢?”
“把大燕来的人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能留,即便是宫女,我要穆晟奕不能打听到这里的真实情况。”萧逸说,“还有,你留意下他们那些人中,有谁是暗中与穆晟奕联系的,我要知道那人是谁,他有用。”
萧翎应声,“好。”
萧逸从睡椅上起身,拍拍睡皱的衣服,“撒了那么大的网,该收了,看看这次能抓到几条鱼。”
萧翎果然照着萧逸的吩咐,以商谈通商之事请苏丞相入宫,苏丞相不觉有异,稍作整理便跟着他去了。
只是苏丞相前脚刚离开,萧翎的另一对人马便把领馆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已经入宫的苏丞相不知领馆的情况,正端坐在议事厅内,等着萧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