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哽咽了鼻音。
“妈妈快好了,她很想你们。明天,爸爸就带你们去看她好不好”
“真的么明天妈妈就好了么她能陪我们去游乐场么过年前你们就答应小希望了,说院子里的迎春花开了,咱们就去游乐场玩。
爸爸爸爸,你看”
说着,小希望啪嗒啪嗒地瘸着一条小腿,从窗台上抱起一个玻璃小瓶。
里面只有孤零零的一枝花苞,艰难而羞涩地绽开了第一片花瓣,嫩黄新鲜。
“那,我们明天先去游乐场,然后再去看妈妈好么”
“好耶”
哄着两个女儿下去吃饭后。白卓寒独自来到书房。
他拈起程风雨之前提供过来的一组案发照,端详着那枚被称之为凶器的砖头。
长十五厘米,厚三厘米。半斤左右重。
砖头的左侧有血迹,唐笙右手五个手指的指纹,可从另一侧清晰提取。
唐笙不是左撇子。
所以乍一看,唐笙右手持砖,往王翠翠头部砸下去的这个动作还原得很有逻辑。
但是白卓寒突然就想到了一个细节
“程先生”电话拨打到了程风雨那里,白卓寒二话不说就飙出了实质的疑虑,“我想问一下。一个成年女人,要用单手握住那样一块砖头。单纯击打一个成人的颅骨致死,需要多少单位的冲击力”
程风雨还在警署,针对之前目击唐笙杀人的那份口供进行疑点排查,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破绽。
而白卓寒突然一个电话,切入点完全破了他的思路。
“你是说,钝器击打的速度和力量比”程风雨想了想,“具体数字我可以叫人帮忙查,但是白先生我觉得这个突破口未必成立。
一般来说。十五岁以上身体健康的女人,完全有力量用这样一块砖头砸死成年人。唐笙虽然很瘦弱,但”
“不,你们不明白”白卓寒激动道:“唐笙的右手,根本就打不死人。”
当初她被赵宜楠囚禁起来动用私刑,沉重的铁鞭打断了她右边肩膀连接肱二头肌下的经络。
她的右手,根本不能长时间负重。就连抱孩子都大多依靠左手。
举起砖头杀人这种事,不管是蓄意还是激情,那得下多狠得手。多硬的心才能把成年人的头盖骨砸得跟踩扁的易拉罐一样
“程先生,所以从直接证据上看,杀人的根本就不可能是唐笙”
“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只要法医官对唐笙的右手臂进行一下伤情检测鉴定,就可以排除她的嫌疑了。”程风雨表示,他立刻就会去办,“但是,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那个目击证人,也就是那个烧伤的女人,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们这就去把她控制起来”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女警冲了进来:“许警官,程先生,那个女人不见了”
白卓寒在电话这端听得糊里糊涂,什么叫不见了
他本打算亲自去见一见这个无冤无仇的女人,弄清楚她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们过不去。
“就今天上午,她说肚子痛,要去医院。因为她是重要证人,所以我和小路一直跟着她。可是”
长官表示,丢了就是丢了,可是什么可是
女警有点委屈:“她只是个证人啊,又没有规定要限制她人身自由。”
“她算是个什么证人,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这边程风雨对白卓寒解释道,说那个女人丢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证明唐笙不是杀人凶手,其余的事容后再说。
“那好,程先生。我太太这边拜托你了。”
“啊那你呢”
“我”白卓寒透过楼梯口,看着餐桌上正在吃嘛嘛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