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移回了目光,落在华敏身上。
“是本相不好,顾着游湖,未曾顾及到华敏小姐体弱这便靠岸,送小姐上岸。”
如春风拂水破冰的声音,一点点落入她的耳中,明明一开始那么恼怒不悦,顷刻之间都化为乌有。
“华敏多谢王爷,丞相大人。”
华敏握紧了双手,微垂的眸子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她一定会赢过白芷,赢过白芷在言容心里的地位的,无论他现在多么喜欢白芷,她都会扳回来。
“丞相夫人,丞相大人待你如此情深,上官卿在这儿给你道喜了。”
在华敏顾若和傅宁离开,言容与北宁樾都出去相送之后,诺大的船舱里只有白芷上官卿二人。此时外面因为那五个扎眼的人出现热闹非常,几乎都要从河岸挤到河里了。上官卿双手环胸,一脸戏谑地打量着白芷。
虽然与白芷相识不深,可是上官卿很清楚地知道知道白芷今天在作戏,虚伪至极的戏,而偏偏,配合她演的是朝堂上的丞相大人。
白芷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完了,从今以后,她都要仰仗言容过活了,言容是替她得罪了所有的女人,打今儿起恐怕离开相府一步都有性命之忧。
“上官卿,想死吗?”
白芷闭上眼睛,心情不悦道,上官卿却是心情好的很,凑的更近了些心情愉悦道
“不想啊。”
“那就闭好你的嘴巴,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当心揍死你。”
恶狠狠的目光杀过来,上官卿讪讪退了两步。
“嘭!”
在上官卿刚刚站稳的瞬间,一阵巨响突地传来,好好的船坊突地翻了,巨大的水花在周围溅起来。
言容和北宁樾立于船头,两人都会些功夫纵身一跃便至岸上,还未走运的华敏三人亦被这声响惊得回过头来。
“白芷我就知道和你在一起绝没好事。”
诺大的船坊突然崩塌,河中的水急急灌了进来,船坊梁上的木头砸了下来。上官卿闹闹抓着支撑船坊的主梁,从来只知道风月的他,自从遇见了白芷以后不知道遇见了多少莫名其妙的事。
白芷脚的水已经开始蔓延进来,如同喷涌进来的地底泉水,汹涌剧烈。
“你怎么不说是我遇见你没好事,上官卿我告诉你我白芷要是今天淹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船中的水越来越多,自脚踝漫延到肩膀,死亡的恐惧一点点漫延开来,上官卿怕死地大呼小叫着。
“来人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本公子我就赏他……”
话音还没落一个木头就砸了下来,上官卿彻底落入水中,白芷脚下木头彻底冲散,河水浸至头部。
她不会死在一艘船上吧?
五月的河水还带着些许蚀骨的凉意,和着恐惧一起,漫延席卷了白芷的全身。
滚滚的水灌入她的鼻腔,耳朵,嘴里,她不会水啊,一点儿也不会啊,唯一会水的上官卿早已经看不见。张开嘴巴想叫上官卿一声,却发现口中的水愈发多了,赶忙闭上嘴巴,双手胡乱在水中扑棱着。
此时上官卿的头被木板砸中,疼痛感还没过就浸入了水中,凫到水面上一眼就看见扑棱的白芷。这一刻居然什么也没想,没想过白芷欺压他,揍他,下意识就急急游了过去。
冰冷的河水不断漫延在眼球,白芷难受地闭上眼睛,下一刹那,胸脏感觉到比河水更加冰冷的东西刺入。惊恐地睁大眼睛,只觉得眼前的黑影一用力拔出深刺的剑快速在水中潜遁了去。
艳丽的鲜血在河中漫延开来,一点点浸染了周围的河水,满目的鲜红,冰冷和疼痛让她难以呼吸。
眼前的景色一点点模糊不清,连睁开眼睛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