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炸成春卷蘸着芥末吃。”
炸成春卷还要蘸着什么吃,他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坏了。
暗卫十九的脸已经黑透了,他可是知道他家丞相脾气有多么不好,敢惹他的死的比鬼还难看,恨不能现在一把推开白芷,话是她说的,与他无关。
言容一步步走了过来,嫣红的唇畔上扬这绝美的弧度,吓得暗卫心跳都剧烈了。
“白芷,是不是这世上没有让你忧心的事了?”
她看起来步步为营小心谨慎,可是过得却是肆意得很,一点儿也不担心她明天会怎么样,活不活的下去。
白芷眯着眼睛笑了,身体摇摇晃晃的。
“呵,忧心?如果活下来已经是一件竭尽全力的事,那还有什么事是值得忧心的呢?”
脚步踉踉跄跄,要不是十九使劲儿拉着,白芷现在已经不知道栽倒了几百次,言容面上的笑容在一刹那凝固了般,而那双眼中却透着更加锋利的目光,黑色的漩涡中似乎湮没了许多不足为人道的过往。
如果活下去都是一件竭尽全力的事,那还有什么是值得忧心的呢?
就如同大街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乞丐一样,每天所担心的事只是可不可以填饱肚子活下去,那样的人哪里会有心思去勾心斗角,算计猜测。
可是谁又没有经历过困难到绝望的曾经,那时以为自己所求的,在后来的岁月里看来都不过是笑柄而已,当他拥有得到的很多以后。
她醉了吗,喝成那个样子,当是醉了吧。而偏偏那样的话居然是从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口中说出来的,他越来越确定自己把她带回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送她回房吧。”
在最终确定白芷是真的醉了以后言容终于转过头去,轻飘飘的话语在他离开的时候落入十九的耳中,憋屈着一张脸,道了一句
“是”
十九决定了,今天晚上回去就弄残自己的腿,那样明天再也不用跟着白芷了。
“上官卿,你的酒量可不行,太差了,嗝~”
还是直接砍了自己的腿吧,那样干脆,以后都不用跟着她了。
白芷是在三个小丫头一遍遍锲而不舍的叫声中醒过来的,彼时太阳已经在天空的正上方。
这个时候昨夜找了白芷一夜未果的上官卿早就在相府客厅等着了,还要那个像罂粟一样的的宁王来了,说要和相爷一起游湖。
相爷和王爷游湖?哼哼……有情况。
可是为什么要带上她啊,他们不知道宿醉之后最是头疼吗。
“青月啊,为什么我也要去?”
那可是宁王,看一眼足以做上好几天噩梦的宁王,说真的,比起看见他,她还不如看见言容那一张阴险狡诈脸呢。
小丫头替白芷擦拭着头发上未干的水渍,垂首本分道
“听说,好像是王爷叫了上官公子,上官公子又点名让姑娘你去。”
上官卿,那个草包上官卿又给她惹事了!叫她去,看来是那天揍得他不够狠,下次打得他残了看他还敢不敢出馊主意!
“所以,现在他们三个是在等我一个?”
言容还有北宁樾一起,等她?而她现在还跟个大爷似的慢条斯理地沐浴穿戴着。
白芷瞪大了眼睛望着忙活的青离青月青云三人,不约而同的,三人齐齐点头。
完了,言容那个有仇必报而且百倍奉还的歹毒货,她让他等了那么久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北宁樾,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游湖?她不会直接被丢到水里喂鱼吧!
后悔了,这下子彻底后悔了,就算当初跟言容拼着一死也不该直接投降啊。现在好了,完全是一块任人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