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卿敢保证此时此刻就算给白芷指着一堆牛粪她都能说是金元宝,居然敢当街揍她,他一定得报复回来。
“白大王,您慢点,那儿是树不是路,唉唉,等一下,那儿石头不是馒头……”
白芷摇摇晃晃走着,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不知道是不是憋屈久了一口气连灌了五壶酒,不醉也够她晕的。上官卿搀着她,知道她听不懂还是不停说着。
“我们不是要把她送回相府再回去吧。”
旁边帮上官卿搀着白芷的男子眼睛里面有几分嫌恶之色,白芷可是土匪,刚刚怕她,现在醉了有什么可怕揍她一顿都记不得是谁。
上官卿勾了唇角,眼底一片算计。
“送回府?她想得美,敢让本公子出丑,今天就把她一个人扔在街上,等她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吓死她,保准她以后都再不敢出门。”
“谁,谁不敢出门,是不是你啊上官卿,放心本大王下次下手轻点就是了,保证留你一条小命。”
上官卿话音刚落白芷就拍了拍他的脸,醉醺醺笑道,上官卿抽了抽嘴角,胆儿上来把白芷胳膊一放,旁边那个人没拉住,白芷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上官卿,你找死啊。”
恶狠狠地指着人群中一个人,上官卿在她的右侧,一巴掌拍在她的头上。
“好好呆着吧你,找死,我看你才是找死,下次再敢惹本公子就把你丢到乱坟岗。走,咱门回家。”
上官卿一挥手,后面的公子哥跟了上去,笑着看着神志不清,眼神迷离的白芷一个人骂骂咧咧。
“她一个土匪也敢惹上官兄,真是活腻歪了。”
“那不是,也不看看上官兄是什么人,就是丞相大人也要给三分薄面。”
“让她一个人在这儿思过吧,就怕她怕得吓死”
“哈哈哈”
众人的笑闹声逐渐远去,只余满地的狂风陪着白芷。
“相府的房间怎么连窗子都不安,冷死了。”
闵安的黑夜里,几乎家家闭门,灯火全息,狂风席卷的大街上一女子抱着胳膊就着石板躺着,时不时还发出抱怨的声音。
烛火因着大风而火苗儿有些摇摇晃晃,偶尔灭了一两盏,但是并不影响房间里的明亮。
皎月璞玉面容的男子着了一袭白色长袍,魅惑妖娆的面容如同黑夜里的地狱仙君。
“王爷,大司马传来讯息。”
一袭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递上信函,北宁樾伸手接过,面容宁静却让人不敢直视。
朝堂四分党派,北宁樾偏安一隅,老老实实帮着北宁易打理朝堂军事,即使他有野心有动作,北宁易也只会防备着他,怎么也不会料到那样诡谲聪明的云复会是北宁樾的人,一个北宁易都掌控不了的人。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将信函展开,迎着烛光,那些字迹清晰地落入他的眼中,墨黑的瞳孔先是一瞬间的惊讶接着是笑意,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真是有趣,联合各国孤立隋明国和自富商之中取纳钱财的法子居然是白芷想出来的,一个土匪,一个言容口口声声说喜欢的土匪。
她究竟是言容的棋子还是谋士呢?
她进入闵安又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权?或者是为了言容?
可以把骄横得不可一世的倾颜气得跳脚却拿她没有半法,当着皇上的面公然胡说八道,这个女子,或许真的不简单。
“吩咐大司马接着彻查白芷的一切,盯着她的举动,有什么异常便报。”
上好的白纸在火焰上一点点化为灰烬,北宁樾脸色复有恢复如常,只那一双眼,如同一片不见边际的罂粟花海,剧毒明艳。
“是,大司马还请示王爷这一次自富商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