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深吸一口气,勾起唇角,转过头去。
“有啊,当然有,我现在已经下了山,不再做土匪这个行当了,丞相大人以后就叫我白芷就是了,否则我怕别人听到吓着。”
白寨主这个称呼没有错,错的是从言容口中说出来,听一次冷得她起一次鸡皮疙瘩,仿佛他叫一次她就会减寿十年似的。
言容背手,唇角微微上扬,可是白芷感觉不到笑意,她觉得他有阴谋,一定有,就冲着那不怀好意的笑。
“好,但是本相还有一件事想要问问白芷你?”
改口改的还挺快,可惜那种压迫感还是没减。白芷撇了撇嘴角,也不顾地什么,掸了掸大理石阶的台阶就坐了上去。
“问吧,我定当知无不言。”
反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言容这个毒蛇,还是顺着些好。不过就是问问题,又不是叫她死。
言容扫了一眼青离青月青月的方向,那三个丫头立刻识趣地揖礼退了下去。
什么话这么神神秘秘还得避着他府里的下人,难不成他这么快就被她的智慧和美貌折服打算告别,怕她当着下人的面拒绝丢人所以谴了她们下去。
啧啧,不得不说这言容还是挺有眼力见儿的。
“你还记得你出的切断隋明国退路的法子吧,使臣出使,那么一大笔钱,从何来?”
呵,原来是有求与她而来,亏她还胡思乱想半天。
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白芷一脸笑靥地站起来,满面的春风得意,绕着言容走了半圈,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我有什么好处?”
直截了当,不饶半分弯子,既然让她出主意也不能百出是不是。
言容淡淡嗤笑,他就知道白芷不好对付。
“你想要什么?”
一袭玄色官袍加身,玉冠束发,长身玉立,容色无双,艳丽海棠花盛开在他身后,不敌唇畔那一抹繁华。
白芷不自在转了转眼神,真是差一点就被言容的美色所惑,长成那样出来就该化化装好吗,这样子闵安城的所有男子岂不是都要打光棍。
简直就是祸国殃民啊祸国殃民。
“出入相府的完全自由,你绝对不可以派人监视我跟着我。”
言容把她带回相府就说明他不放心她,想想以后她从前的山大王出入都有人跟着就不舒服,趁着言容有求于她,一定要讲好条件,否则以后一群大尾巴甩都甩不掉。
“好。”
没有反驳的,甚至都没有半分迟疑地,言容干干脆脆地就答应了。白芷一下子就后悔了,不讨价还价的条件不是好条件啊,她是不是提得太低了。
“呃,那个还可以再提一个吗?”
伸长脖子眨巴着眼睛望着言容,一记冰冷的目光在下一刻投来,和着同样冰冷的话
“不可以。”
讪讪地缩回脖子,就知道言容是个刻薄鬼。
重新坐回台阶上,一只脚翘起来抖着双腿,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白芷一副的漫不经心。
“谁有钱问谁要呗,据我所知光是闵安城中钱财超过千万的富豪都有八个。”
她那个老爹就是劫了其中一个赵忌廉的一批货,其中价值五十万两白银,一下子高兴狠了就背过气了。
没想到多年以后,她这个做女儿的还能替她老爹报仇啊。刮那些富豪的钱可是比要他们的命伤的都狠,可是有什么法子,国家下令谁敢不服。
言容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看着白芷的眼光也多了几分赞赏。他也是打着从大富商那儿搜刮钱的,但是后来北宁易想起了白芷,他也想知道她会怎么做,竟然不谋而合,只……
“商贾大富多与士族贵胄有所牵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