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时间,早就转点了,大年初一,或许律师也放假了,可我还是固执的给这人发了条简讯。内容也很直白,我就是想问,万一我父亲醒不来,苏氏久泰的股份该怎么分配,还有苏绍堂,他究竟有没有资格坐稳董事长的位置。
发完简讯之后,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我问自己,苏南,你父亲都这样了,你为什么想到是利益?兴许正真的我,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呢?只是我善于伪装,不愿意承认罢了。
原本我不想去争抢,但经历过这么多,我深觉一切也都是他们逼我的,我愧对于苏家,可若苏家真的把我视为弃子,我又会十分不甘心,可这不甘心从何而来,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大抵是女人的第六感吧,不仅苏绍堂防着我,甚至连躺在医院的父亲,他也对我欺瞒了许多,就是那么亲近的人,我现下都无法没有一丝隔阂的去相信。
在我睡下的那一刻,隐隐好像听见客厅传来了点动静,可我太困,眼皮都在打架,迷迷糊糊间,还是睡着了。
次日清晨,我的房门就被人踢开了,我眼睛还没能睁开,就被一把捞了起来。
周奕琛此时已经收拾得利利索索,好像外套也不是昨晚穿的那件,他脸色有些发白,精神也不是那么好。
我还来不及问他,昨晚是不是没走。睡在哪,他就将我推进了浴室。我开始穿了件颜色比较淡的外套,那自己过得严严实实,可他硬生生就给我扒了下来,丢了件夏天的短袖给我,而后脱掉自己的外套,搭在了我的肩头,一句话也不说,就拉着我出门了。
路过客厅,我看着茶几上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就是沙发上凌乱的搭了些衣物。
我也挣扎过,但我们力气相差悬殊。
外面真的很冷,先不提我,但周奕琛只穿了件羊毛衫,他定然也会冷的,可他并不在意,把我塞进车,就驶向了监狱的方向。
几乎是一路无言,我不论问什么,他均不回答,下车前,他告诉我,不管之后发生什么,一个字都不要说,能哭,最好就哭出来。
等我推开车门的那一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这个位置,我记得,就是周奕琛来接我的地方。
“周奕琛,你要干嘛?”
我不禁背脊就传来了一阵恶寒,死死地扯住了他的袖口,他没在看我,目不斜视,眼眸中也没什么焦距。下一秒,几个警察就将我押走了。
我特么整个人险些就原地爆炸,只觉得因为我们离婚了,他提上裤子不认人,想再次将我送进监狱。
可他明明知道我是无辜的啊,我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像明白了我所想般,快步上前,单手环住了我,起先他所有的动作都十分克制,数秒后,他抵着我的后脑,将我死死地抵在胸膛上。
“乖,你听话,就进去一下,马上能出来,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不要说话,记住我刚才说的。”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颤抖,明明我这么生气,可我还是闭紧了嘴。
几个警察桎梏着我,将我扯进了铁门中,但也只是停在门边,甚至有个女警给我递了杯热水,让我捧在手里。
“外面凉,你站一会儿吧,等下出去,记得把杯子丢了。”
我双腿发软,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至于水,我一口也没喝,就眼睁睁地看着它不再冒热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边警察让我把外套脱了,我开始没反应,还是那个女警替我脱了下来,我就穿着件短袖,被推出了铁门,这扇门再次推开,外面已经围满了记者,无数闪光灯打在我的脸上。
这些记者,将矛头全数指向了我,手中的话筒简直恨不得塞进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