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他的还是我的,因为暂时我还没感觉到任何疼痛。直到他的薄唇覆上了我的,他忽地张嘴,冲着我的下唇就咬了上来。
那股钻心般的疼痛瞬时遍布了我的全身,不论我如何挣扎,他仍不松开,下唇生生地发疼,我感觉他可以咬下我一块肉。
就算不爱了,也没必要伤害不是吗?最起码我曾为他付出这么多。
我形容不出这种疼痛,下一秒,我用同样的力道咬住了他的,我下足了力道,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他身子一滞,轻嘶了一声,吃疼地推开了我。再次抬头,他双眼猩红,浑身都散发着令人战栗的暴戾。
“苏南,是你逼我的!”
池上泉咬牙切齿地脱掉了外套,甩在了一旁,揪着我的头发,不由分说地就往方向盘上撞。
“你就是故意的!苏南,是你毁了我!和你那人面兽心的父亲!你们都见不得我好!”
我数不清他这样揪着我的头发撞了几次,我只能感受到额角缓缓流下的鲜血,慢慢地模糊了我的视线。很奇怪,我在这个时候,竟然想到了周奕琛,他对我再不济,至少我在他面前还算是个人,因为我们之间毫无感情基础,所以他无论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有怨言。
可池上泉真的不同,大抵人性的潜意识就是自私的,说什么不求回报,都是放屁!
半响,我甚至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觉得我会死在这个车上。
池上泉见我不再出声,就这么哼哼地笑了几声,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衬衫的扣子。之后他俯着身,微微垂下了脑袋,也不知道再弄什么,总之我没有知觉了。
我横在副驾驶位与驾驶位之间,吃力地抬起眼皮,定定地望着他,我想骂他,甚至想和他同归于尽,可我就是动弹不得。
我终于明白了,就是这一刻,我明白了,原来不是周奕琛,真的谁都不可以。
可我爱周奕琛吗?我回答不上来,至少是依赖的。
我以为他会保护我,至少只有他一个人能伤害我。可他当着我的面,选择了许桃。
在池上泉准备进行下一个动作之际,他的身后传来了一记极为刺耳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
池上泉整个人都一愣,他侧过身,几乎是一瞬间,就套上了自己的大衣,并掏出了枪,扣动扳机后,才离开了车子。
走前,他还咒骂了一句。
“呵,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我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是逃不掉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白了。但池上泉的表情意外的淡定,波澜不惊,饶有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
我躺着,听着外面混乱地吵闹声,身上每一个位置都在隐隐发疼。
漆黑的夜里,似有微光闪烁,我努力地撑起身子,试图看清点什么,然,我视线一片模糊,血好像就流进了我的眼角,我只知道有人在打架,但具体是谁,我就是看不清。
我也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姿势有多久,我的双眼渐渐地习惯了黑暗,高大的树木后,我看着一伙人与那些男人们纠缠在一起,他们先前搭好的帐篷,已经凌乱不堪,软踏踏地倒在地面上。
我的耳边时不时地就会传来枪声和利刃割破皮肉的声响,特别清晰,特别是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整座山,似乎都有回音。
我脑袋很乱,寒风拂过我裸露出的肌肤,就跟刀割般沙沙地疼。
半响,我终于撑起了身子,斜靠在椅背上,数米之外,我对了池上泉带着笑意的双眼。
他直立在一颗枯树旁,就这么看着我,片刻,他缓缓举起了手臂,他手中握着枪,枪口不偏不倚地对着我的方向。
他似乎动了动唇,可隔得远,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