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有人受不住刺激,开始疯狂地尖叫,那刺耳的叫声传入我的耳中,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但这声音只维持了数秒,很快,她们的嗓子因为用力过甚,再发不出任何声响。
第一个结束后,有个男人轻啧了一声,对旁边的人道:“工具没带全,这他妈缝不回去了。”
“还缝什么缝?好几个都被抢走了,这都是钱,是钱懂不懂?”
短暂的沉默后,那人阴森地冷笑着。
“都取出来。”
就差一点,我就忍不住要晕过去了,但我逼迫自己保持意识,如果就这么倒下去,极有可能躺在地上的人其中,会有我。
取第二颗的时候,我才确定,他们根本没有麻药,或是麻药时间过了,那女孩霍然就睁大了双眼,嘴里断断续续地也听不清在说什么,十分模糊,只是她的表情痛苦到扭曲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那双眼珠子,就像要瞪出来一般
我死死地咬着下唇。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握住,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我双眼开始发晕,伴着血腥味,我脑袋完全处于了死机的状态。
由着人数颇多,那个举着枪的男人也加入了其中,没人再盯着我们,我终于能移开视线。可就算闭紧了双眼,方才的一幕幕依然停留在脑海中。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眼前忽地就闪过了几道刺眼的灯光,远处,有几辆黑车快速地向我们的方向驶来。
男人们察觉到了异样,全数站起了身,他们起先想把那些躺着的女孩拉下车,动作十分粗暴,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可还来不及跳下车,打头的那辆黑车就转头横在了车厢口的位置,下一秒,赶来的车中下来了十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
我开始并不知道是敌是友,直到做手术的男人们掏出了腰间的枪,几乎是一瞬间,枪声接连不断地响起,隐隐我还能闻到枪火的味道。
按理我应该庆幸,或是如释重负地吐口浊气,可是都没有,我感觉我整个身子都是飘的,连最起码的知觉都没有了。
许桃此时亦没回过神,我想拉她起来,朝她挪了点距离后,手还没挨向她,一个女孩就朝我扑了过来。她的双眼红肿,脸上全是泪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求你,求求你先替我松绑,你答应过的,你不能就这样抛下我们啊”
其余的女孩也跟着围了上来,将我逼在了最角落,我透过她们,看着许桃,试图让许桃一起帮忙,可许桃双手垂在身子的两侧,双唇微微张开,眼眸中已经没有一丝焦距。
我的确想替她们松绑,可我举起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就是把手臂举在半空中,都十分费劲,好几次,就这么地落了下来。
大抵人性都是自私的,她们以为我不愿意帮助她们,在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些的时候,她们的咒骂声跌踵而至,骂得十分难听,字字句句不堪入耳。
我想扫开她们,下车求救,可她们围得很死。
在我绝望之际,车上就上了几个人,他们看到眼前的景象,亦是一愣。
也因为车厢中的不速之客,周遭瞬时就安静了下来,没有半点声音,男人们收起手中的枪,蹲下身子,一言不发地替女孩们松绑,她们就如同看见救星般,连最基本的猜疑都没有了,双手自由后,便攀上了男人的颈。
我依然很怕,背脊传来一阵阵的恶寒,我紧紧地盯着他们,深怕他们只是那些畜生不如的男人们的同伙。
有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顿了片刻,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小本子,一摊,举在我面前,压低声音说。
“警察一一一一”
几乎是一瞬间,我压抑许久的情绪终是爆发了出来,眼泪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往眼眶外翻。由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