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偶尔能看见来陪妻子做孕检的男人,心里不免一阵酸涩。
周奕琛站在我三步之外的地方,斜靠在墙上,双手环胸。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我们周围几乎都是安安静静的。我想象中许桃来大闹的场景,和许桃指着周奕琛鼻尖发疯的模样,都没有。我内心越发躁动不安,我捂着小腹,难受得喉咙有些发紧。
良久,我站起了身,周奕琛望着我,眉头紧锁,先前了一步。
我低着头,说。
“我想上个洗手间。”
话音落下,周奕琛久久没出声,片刻,他轻啧了一声。
“我跟你去一一一一”
我没拒绝,我们就一前一后的走着。周奕琛走路声音轻,我总以为他不在后面了,可每每回头,总是能对上他那双漆黑的眸。
这种看犯人一样的感觉,真的很差。
进了洗手间,我隔间的门锁得很死,深吸了一口气,我再次拨出了许桃的号码。开始还有铃声,但没人接,几个过后。许桃竟关机了。
就这么一瞬间,我眼前一片发黑,心想,这回彻底完了。
不论我怎么安慰自己冷静下来,心都跳得很剧烈。情急之下,我竟想到了苏绍堂。他曾说让我怀上周奕琛的孩子,我现在告诉他,他指不定会帮我一把。
这样想,我还真就打通了苏绍堂的电话。
“南南。”
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像抓到根救命稻草似的,压低声音,急急地问道。
“大伯,您在哪?您现在有空吗?”
“我在s市出差,有事吗?”
等他说完,我的心彻底死了,看了眼时间,就算苏绍堂马上上飞机,赶来我的肚子大抵也空了。
他在那边喂了好几声,我全身冷到说不出话。等稍微缓和一些,我随口胡邹了个理由,就掐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不过三秒,洗手间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跟着,周奕琛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苏南,动作快点。”
我回应了一声,出了隔间,就是没勇气走出洗手间。我此刻出去了,就等同于我放弃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要。我用余光看向了洗手间的窗户,轻手轻脚将清扫用的红水桶翻倒立在窗户下面。踩上去,我伸着脖子朝下望了望。
墙边有一条很长的水管,直通地面,可没有脚能踩的地方,光光滑滑。这里是四楼,我在想,我如果能抓紧这根水管,说不定真能逃出去,这样也能避开周奕琛。
在我犹豫之际,后领忽地就被人揪住了,一下秒,我直接朝后倒去,我吓得闭紧了双眼,可我却没倒在地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睁眼后,我看见了周奕琛紧蹙的眉头。
我呼吸微微一滞,侧了侧脑袋,望着他滚动的喉结,私以为他会骂我,可他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拖着我把我带出了洗手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进去的女性都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我们,我看周奕琛手上还拎了个袋子,估计是我的体检单,也可能是别的。我不知道周奕琛用了什么手段,手术时间明明还没那么快。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生怕中间我在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扣着我手腕的手十分用力,我甚至觉得他再用力些,我这只手大约也就废了。
就好像现在他不是带我去流产,只是随随便便杀只猪一样。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其实医生也象征性地劝了几句,周奕琛全当没听见,他冷着脸,语气淡淡。
“直接做手术,出了问题,我负责。”
在他把我推进手术室前,我伸手死死地攥紧了门沿。
“周奕琛,手术肯定很疼,我怕我受不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