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向内,你这样容易刮破手……向外,哎,对了,就是这样。拿土豆的手要不停地转,像我这样。明白了吗?”
林微微连连点头,土豆君啊,原来帮你脱衣服,还有那么多讲究。
“你自己摸索,有问题来叫我。”
“好。”
重整旗鼓,林微微卷起袖子,准备再战天地。
我削我削我削削削!竖着削,弹指神功;横着削,小擒拿手;捏着削;铁砂掌,脑残分子就是这样炼成的。
“简妮,你是哪里人?”
“中国上海。”林微微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空气中寂静了半秒钟,两人大眼瞪小眼。Ooops,说漏嘴了。
“什么?”
“说笑的。”面对婶婶惊bào的眼神,微微忙打了个哈哈。这个年代可不是现代,随便一句,就可能被当作间谍拖出去毙了。
“我来自于莱茵普法茨。”
“哦,是美因茨人?”
“哦,不不,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回想起自己那个村庄叫啥名字,好像是叫什么海姆。
“科布兰茨?”
“不是,我是……海姆人。”她故意轻读前面两个字,重读后面两个词,想蒙混过去。
“什么地方的?”玛格丽特还是一脸迷茫。
“就是那个,”她灵机一动,道,“您不知道那个地方吗?我们那里有一个著名的双峰塔教堂。”
“啊,你说的是奥本海姆吧。”玛格丽特恍然大悟。
“对对,就是奥本海姆。”她舒了口气,差点就吹蹦了。连自己的家乡都叫不出名字的人,有木有?
“原来你是那里人,怪不得口音那么奇怪。我听了半天都听不清楚呢。”
晕,她那个算是哪门子的口音。林微微嘿嘿干笑几声,岔开话题,问,“您是这里附近的人吗?”
“我?我是波茨坦的。”
“啊,那么远?”微微有些惊讶,不由道。
“小姑娘也知道波茨坦?”婶婶的神情比她更惊讶。
林微微心里一突,暗忖,糟糕,这个年代没有谷歌度娘、也没有电视机,一个来自于乡村的野丫头,没念过几年书,似乎不该知道那么多。
她支吾着,幸好玛格丽特婶婶是个神经很大支的人,没有多想,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带着淡淡的思乡之情,道,“那里有一座很漂亮的皇宫,儿子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人经常去那里的花园野餐。现在几年都见不了一面,真是……”
“您的儿子不在威斯巴顿?”
“不在这里,他在柏林税务局里工作。”玛格丽特迅速收起忧伤,脸上毫不掩饰地闪着骄傲,“大儿子在税务局,小儿子在冲锋队里干活。”
“纳粹冲锋队?”微微再度情不自禁得激愤了。
“咦,你怎么也知道?”
大名鼎鼎的SA纳粹冲锋队啊!她一学历史的,怎么能不知道这个由希特勒一手创建,并借其上位的法西斯武装恐怖组织呢!
“我听村里的同伴提起过。”
“是的,我儿子在冲锋队里有个不小的头衔呢,我们一家都以他为荣。”
相反于她的乐观,微微却沉默了。再过一年就是著名的长刀之夜,也被后人称之为罗姆事变,希特勒和纳粹冲分
队的领导人恩斯特罗姆政见分歧,最终捏造了谎言,将其谋害。
如果玛格丽特的儿子位高权重,那就很不妙了。因为罗姆死后,群龙无首,希特勒很快又掀起了清洗行动,死伤无数,党卫军从此取代了冲锋队。
“简妮,你怎么了?突然脸色那么差?”
“哪有?”微微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