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遗憾的在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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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梓欣一个人回了家,家里没有开灯,安静得像没有人一样。
“顾安成,你在家吗?”
客厅里空dàngdàng的,夏梓欣只听得到她的回音,她正准备一间间打开/房门检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顾小白和顾子琛提起走廊深处的婴儿房。
不管是之前暂住,还是搬过来后,顾安成并没有特意叮嘱过她不许进那间房,反而因为那间房在走廊深处,夏梓欣也很少注意到它。
而此刻,夏梓欣正站在那间房门外,两手握住门把手,轻轻用力,房门缓缓打开。
房间里很暗,窗帘阻挡了外面的光线,房内的灯也没有开。
夏梓欣借着走廊上的光线,看到地板上坐了一个人,她心里一急,按了墙边灯的开关。
灯光骤亮,顾安成下意识抬起手挡在眼前,侧过头的时候,从指缝间看到夏梓欣站在门口,惊讶地环顾房内。
这间房和他们之前为他们孩子准备的房间,一模一样。
一样的墙纸,一样的地板,一样的布局,一样的摆设,就连婴儿床和玩具都是一模一样。
不,或者应该说,这些就是他们为孩子准备的东西。
夏梓欣摸着婴儿床侧的痕迹,眼眶湿润。
顾安成把婴儿床买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磕坏了一角,夏梓欣看他难过,和他一起在磕掉一角的木框上刻了两人的名字,他们还打算宝宝出生后,把宝宝的名字也刻上去。
桌子上摆满了一溜夏梓欣当年做的手工艺品,大多是些小摆件,是她做了送给他们孩子的,有木雕,有布偶,有奇怪的连夏梓欣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这些全是他们曾经的回忆。
很快,夏梓欣看到顾子琛提到的盒子,她轻轻打开盒盖,看着里面碎成一片片的东西,眼泪从脸上滑了下来,一滴滴砸落在盒子里。
“你怎么来了?”顾安成哑着嗓子,站到夏梓欣身后,双手下意识环住她的腰,他把头贴在她头顶,脸上是无限的眷恋。
“东西破了。”夏梓欣飞快地抹了下眼角,将盒盖合上,然后伸出手一根根掰开顾安成的手指,声音努力保持着平静:“就像我们的婚姻,你也该放下了。”
“为什么要放下?”他再次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很轻:“我投降,我承认我根本忘不掉你,我以为我可以很潇洒地放你走。”
“可你走后,我这里——”他扳过她的肩膀,握着她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这里很疼,疼得像是要撕裂一样。”
“顾安成,你别这样。”夏梓欣急忙收回手,却奈不住他死死地抓着不放,“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
“嗯,很糟糕。”顾安成苦笑,拉着她的手,眼神纠结而又痛苦,“那孩子才十二岁,我却救不了他。”
他很用力地抓紧她,夏梓欣吃痛,微微皱眉。
察觉到她神情一变,顾安成手一松,歉意地看着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我知道。”夏梓欣呼出一口气,心一软,双手抱住顾安成腰,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
“其实,我很意外你做了医生。”她突然一笑,笑得有些力不从心,她记得当年他抱着大出血的她跑去医院,她以为他会因为那件事讨厌医生。
顾安成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苦涩一笑:“我不想再手足无措的等在手术室外,我不想再面临失去你的风险,所以我选择学医。”
那年,看着她大出血,听到孩子已经胎死腹中的消息,顾安成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甚至害怕夏梓欣就那么死在手术台上。
“骗子!”突然夏梓欣大叫了起来,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