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我看你说的这情况,他马正礼为何不去找蔡京,毕竟他是赵挺之的死对头。要复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以蔡京的能耐,只要愿意应该也不难吧?”朱子龙耸耸肩膀道。
“如果换了别人,或许就去了。但是马正礼不行,是非不愿,而是不能!”高衙内突然正色道。
“哦?为何?”很好,朱子龙的八卦之火再次燃烧起来了。
“呵呵,原因是这样的……”高衙内微微一笑。
十几分钟后……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的是不管愿意不愿意,换了谁都不能投靠蔡京了。否则,他马正礼若是回乡,非给家乡父老的唾沫液子喷死不可!”
听闻高衙内的解释,朱子龙晃然大悟。
原来,蔡京曾多次起复,上一次更是偷偷以“绍述”的名义,钳制了太子,掌握天下大权。还对许多反对他的人进行打压,之后蔡京又大兴花石纲,专运送奇花异石以满足皇帝喜好。
其间,凡民家有一木一石﹑一花一草可供玩赏的,应奉局立即派人以黄纸封之,称为供奉皇帝之物,强迫居民看守,稍有不慎,则获“大不恭”之罪。
轻的罚款,重的抓进监牢。有的人家被征的花木高大,搬运起来不方便,兵士们就把那家的房子拆掉,墙壁毁了。那些差官、兵士乘机敲诈勒索,被征花石的人家,往往被闹得倾家荡产,有的人家卖儿卖女,到处逃难。
而马正礼当进发迹之前,家中也曾受此所累。老父更因此事,气极而病,早早的撒手而去。
至此,马正礼为官后就站在了与蔡京相反的一派系中。上次蔡京下台,他亦有所为。所以说,他与蔡京仅有家仇,还有党争之嫌,蔡京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来拉一把马正礼?
换作朱子龙是马正礼,就算当年是清流,现在污了,节操不要不要的。想自保,也不会去找蔡京。毕竟在这个时代,人言可畏,家乡习俗皆不可小看的。
以朱子龙所知,就算是蔡京,在后来的历史上,不也是因为反了亲俗,沾了脏水,以致于返乡的路人,连一饭一水都从家乡父老手上借不到,买不到,饥饿而死在半路吗?
他马正礼何德何能,胆敢将父亲之死仇放开一边,认贼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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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龙开始来回渡步,心如电闪,思索万千。
这礼部大半官员就不说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再加上那银台通进司,以及和童贯沾亲带故,那就真是让人心动了!
撞上这种便宜而不喜欢管事的皇帝老爸,谁家不结党,谁家不营私?谁家不分权?
何况,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可是喊了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完全是深入人心。
这银台通进司可是与那后世的明清的通政司,作用无出一二。掌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俗称“银台”!
:“银台通进使司。通进使一人,左、右通进各一人,誊黄右通进一人。”
其政权为,掌出纳帝命,通达下情,勘合关防公文,奏报四方臣民实封建言、陈情申诉及军情、灾异等事。以及申诉冤滞或告不法等事,虽然并无实权,只是奏章周转,但却极为关键。
这个有关部门,若是间接或傀儡的掌握在朱子龙手中,对其帮助之大,自是不可估量。几乎可以和六贼当中的童贯,梁师成的官职相当无二,只是比不得他们天天面圣罢了。
只是,为了这些,值得和不久后必定会重新出山的蔡京为敌吗?
朱子龙纠结中,来回走动思考的更加频繁了。
终于,朱子龙向大客厅返回。高衙内紧随其后,始一进入。朱子龙就向坐立不安的马安山询问了一下,刚才高衙内和他所说的事实。
然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