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放心,可她如何能够放心。君卿洌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的报复心比男人强的多,也冲动地多,君明珠如今这么凄惨,她会将所有的仇恨都算在自己的头上,会不管不顾地要报仇雪恨。
若说君卿睿如今自顾不暇,顾不上寻她报仇,对她暂时没威胁,旖滟还信,可君明珠……
打蟑螂便要一口气拍死,绝对不能心慈手软,也不可掉以轻心,除非你确定敌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威胁xìng和反击力,否则永远不要轻视,那只会在你以为风平浪静时被敌人狠狠地扑上来撕咬一口,甚至满盆皆输。
对此,旖滟从来清醒,君明珠对她的恨已太深,旖滟不准备再留下她,更何况,她不曾忘记,御苑那次的策谋,沈家那两姐妹只是帮凶,而君明珠才是最后谋划的人。
见旖滟清艳的明眸中杀机一闪而过,坐在她身旁的凤帝修已猜到了她的心思,突然开口,道:“君明珠不值当你脏了手,jiāo给我来安排吧。”
旖滟闻言微微挑起眉梢瞧着凤帝修,这厮虽霸道,但对她所做之事,却并不指手画脚,也从不加以限制,正因为他给了她足够的自由和尊重,她对他的追求才无法厌恶,一点点沉沦,今次他主动chā手,倒叫旖滟有些不解。
见旖滟望来,凤帝修亦挑了下眉梢,道:“有一件事,想顺手确认一下。”
旖滟并不多做探究,闻言便扬唇一笑,眨了眨眼睛,道:“那便叫我看看堂堂邪医谷主的手段吧。”
是日旁晚,皇宫之中,骄阳公主神情愤怒地躺在寝殿榻上,恨恨地将床上的瓷枕扔了出去,瓷枕四分五裂,她怒声非但未降,反倒愈发烧起,尖声冲伺候的宫女骂道:“热死本宫了,本宫身上有伤,这样大汗淋漓,伤口怎能愈合,本宫倘使伤口化脓,或是身上留下伤疤,本宫非剥了你们的皮不可。上好的金疮yào弄不到,如今竟连几块冰都要不来,本宫平日好吃好用地养着你们,临到用时全是蠢货,真真都是白养了!”
骄阳公主平时对身边人便动辄打骂,这两日更是脾气火bào,连伤了好几个宫女,伺候的宫女们早已不堪忍受,此刻被骂,那穿红比甲的宫女率先不伺候了,冷笑两声,道:“公主能耐便自个儿到冰敬房要冰去,皇后都倒台了,如今宫中是云贵妃娘娘掌理六宫,以前公主没少取笑云贵妃年老色衰,如今我们姐妹出了这宫门,人人喊打,拿自己的首饰倒贴都没人肯给好脸色,生恐得罪了云贵妃娘娘,奴婢们是公主的人,奴婢们如此没脸,那也是做主子的先没了脸,并非奴婢们无能愚蠢,公主既嫌热,奴婢们便都出去了,公主好生清静清静,心静了自然凉快了,左右冰块奴婢们是没本事弄到的。”
那宫女讥嘲地说罢,招呼了剩下几个宫女竟大摇大摆地出去了,君明珠何曾被如此对待过,眼见如今连奴婢都欺负到了头上,她气得浑身发抖,大口喘着气儿,像一条离水的鱼,险些没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气死。
她挣扎着想下床,可折腾了下伤口开裂,汗水淋淋,汗腌着伤口子,就跟滚刀子一样,她脸色煞白,无力地倒回床上,没出息地痛哭了起来。
却于此时,一个穿绿比甲的宫女兴冲冲进了内殿,见君明珠在哭,她快步上前,跪在床前,道:“那几个小贱人欺公主失了势,却忘了奴婢的身份,等公主身上的伤养好,还不是想将她们怎样发落都成,何必为几个奴婢伤心难过,公主快看,奴婢弄来了什么。”
君明珠闻言泪眼朦胧地望去,但见平日并不得她宠的二等宫女玉露手中献宝地捧着一个小白玉瓷瓶,瓶子未打开,便有股幽幽的香气往外冒,君明珠一下子便闻出来,那是最上等的金疮yào,玉凝膏。涂抹在伤口上不仅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而且可以让新长出来的肌肤比原先更为晶莹嫩滑。
这玉凝膏所用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