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旖滟的对手,事情发展成这样不过是叫天乾人看中紫国的笑话罢了。因此,他对挑起此事的骄阳公主起了一丝恼意,沉声道:“好了,此事朕金口玉言早有圣断,不准再有人重提。既要比试,这彩头还是由朕来定吧,胜出者,朕赏赐黄金一千,一会儿可率先下场试驭汗血宝马。”
旖滟这会子最爱的便是金子,而今天她来参加这盛会就是冲着汗血宝马来的。汗血宝马稀少,得见一匹不易,虽说是谁能驾驭地了便归了谁,但每有汗血宝马出世,这争抢宝贝的人自然也如过江之鲫,有中紫国的多少贵公子们在前,说不定她还没碰到马,这马已认了主呢。如今有皇帝此诺,正合心意,旖滟当下便扬声道:“谢主隆恩。”
骄阳公主虽心中颇多不忿,却也不得不大声回道:“谢父皇。”
她言罢瞪向旖滟,几乎是咬着牙,道:“本宫对盛妹妹的shè术可真是拭目以待!”
旖滟回以一笑,再度挽弓搭箭,置于弦上的却还是孤零零的那一支箭,她缓缓拉开长弓,似漫无目的地左右比划了两下,那硬弓在她手中甚至无法被拉成满弓。
瞧她装腔作势,分明就是个花架子,骄阳公主鄙夷一笑,心中大定。众人也不免露出失望神情,或摇头,或讥嘲,可也就是此时,旖滟突然双眸一凛,陡然双臂一展,人们甚至尚未看清她瞄准,就听一声箭鸣声若穿云破空的鹰枭长啸般飞shè而出,那响箭急速地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随着箭去,众人陡然色变,观礼台上更是一阵骚乱。只因那箭羽分明便是朝着高坐上的隆帝等人去的!
这盛旖滟是疯了吗,她这是要造反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众人这厢惊魂不定,那箭却已shè到了一物,随着一声轻响,站在夜倾两步外的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惊叫一声,手中托盘被一个外来力量击地翻掉,放在鎏金托盘上的一个莹白雕花玉酒杯也飞了起来,可在它还未倾斜的瞬间,一支白羽箭已从其杯底穿过,令人惊讶的是那箭羽竟然带着酒杯一起shè了出去,便像是酒杯突然沾在了白羽箭上一般。
随着两物一起飞离,那箭竟是带着酒杯直直向着高坐着的夜倾而去,白羽箭飞旋,金色箭头在阳光下发出森寒而冷厉的光芒来在夜倾的瞳孔中瞬息放大,夜倾神情安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动不动。又是咚地一声闷响,那白羽箭携风雷之势直直chā入夜倾面前的几案中,而那神奇沾在箭尾上的酒杯也因此震dàng被弹起,于空中一跳竟然落在了几案上,因震动洒出一些酒水来,但大部分酒液却还留在酒杯中。
这一番说来漫长,可不过都是箭起箭落的瞬间完成,也只那武功超群的寥寥几人瞧清楚了过程,大部分人只是瞧见旖滟shè出一箭打翻了宫女手中托盘,接着那箭势不减直逼向了天乾摄政王。待箭落杯定,众人才蓦然发现竟是虚惊一场,回过神来,大家才看出了门道,原来这一箭并非要取夜倾xìng命而只是送了一杯酒于摄政王。
众人恍然的同时,场上也响起了旖滟清雅的声音,“天乾摄政王殿下前来中紫国,实乃荣幸,小女也奉上一杯水酒,欢迎殿下和公主。”
她声音清亮,面上挂着和善温婉的笑意,说话间才缓缓放下了高举的长弓,朝着上头的夜倾颔首示意,赫然是一副东道主欢迎上宾的模样。
此刻才有人惊赞起来,“天呐,那酒杯怎么能被shè到桌案上去,太神奇了!”
“杯子未破,连杯中酒竟都未曾洒出!这是怎么做到的!”
……
惊叹声此起披伏,显然旖滟这一箭之威再度压过了方才骄阳公主的三箭齐发。三箭齐发又一起命中目标确实是厉害,可能做到的却并非骄阳公主一人,起码在座能做到此举的就不下十人。然而旖滟这一箭,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并非箭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