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洌目光落在旖滟的红唇上,心不可抑制地漏跳了一拍。
只是有一点他实在不明白,盛旖滟明明弱不禁风,身上没有一点内力,何故她能一跃飞上和她一样高的马背,还有方才她不过轻轻一扯,那扇结实的红木窗户便四分五裂了,她是怎么办到的……
“婚书于我!”
君卿洌凝眸沉思,那边旖滟控好马,驾马在前,居高临下地瞧着盛易阳,不容推辞地道。
她高坐马上,喜袍拖曳在身后,旖旎地洒下马背,红丝锦线绣成的云霞绣图在阳光下迸shè出炫彩来,映衬的她像是高贵的女王,那姿态,那语气,不容人拒绝,似天生就是上位者,是那发号施令,高高在上之人。
盛易阳还没回过神来,人已先一步做出的反应,冲管家道:“去取婚书!”
管家不敢懈怠,今日大婚,婚书本就被他带在身上,闻言忙拿给盛易阳。
盛易阳接过双手递给旖滟,直到她素指一收,取了婚书收进袖中,盛易阳才真正楞过神来,明白自己糊里糊涂竟真随了旖滟的意,一时又忐忑懊悔起来。
旖滟笼了婚书,腿部使力,左手轻拍紫电脖颈示意,紫电掉转马头,向院外冲,临出院门,那股如芒在背的感觉陡然一盛,旖滟猛然勒马,回头望去,定睛一处,树高而人立,孤绝而清逸,一人立在那里,仿似天际倾泻而下一道华光,光彩摄入眼中,令得她瞳孔骤然一缩,不由自主被那华彩逼地闭了下眼眸。
再睁开眼,望去,却见阁楼后近两百米外的一颗高大合欢树顶,成团若伞盖的红花上站着一个欣长的身影。
一袭白衣,无风自扬,衣袂纷飞。
锦衣jiāo织于繁花如荼,飘逸若谪仙临世,悠然似山谷流泉。
☆、011 这个混蛋
骄阳映照,那人衣间银丝云纹光华灼灼,可却掩不住他本身风采之万一,他足踏一树红花,似临空踏云而来,一头青丝万千落于身后,飞扬舞动,自由洒脱,飘逸温润,风流自成。
发如墨,肌若雪,衣盛银,明明只有单调的黑白两种颜色,可却叫人感觉胜过世间万千色彩。
距离太远,那人又站于高处,即便旖滟眼力不凡,可也看不清男子长相,依稀眉目若画,如玉如兰,灼灼逼人,这人身上漫不经心间流泻出的悠然神秘气质,已叫人觉着他的容颜已不再重要。
他似雪域冰川之上千年不化的冰,映着天际骄阳般瑰丽夺人,又若高山之巅沉寂的古谭之水,风过无痕,极致的宁静中透着灵气的神秘。不知不觉旖滟看的微怔,却与此时,男子轻轻抬手。
随着他那轻缓的动作,旖滟似瞧见了他漆黑的双眸,那样清冽无波,似能吸附人心魂的一潭碧湖,一澈到底。
这种气质绝非现代浮华社会能够造就出万一的,旖滟从未见过这等人物,一时怔住,突然一股暖风抚过,她只觉方才因控马而微乱的发丝被那风带的轻轻扬起,又缓缓落下,柔顺地垂在脸侧,再无一丝凌乱。
旖滟一惊,难以想象那道暖风若是划过她的脖颈会发生什么,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危险和威胁,更不曾被如此轻浮的对待过,她骤然回过心神,目光锐色大盛,熠熠若天际寒星。危机从来都不能使她惧怕,却只会激发她骨血中的不屈和自傲,促使她血液沸腾起来而已。
那男子似感受到了她的恼意,耳边竟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如冰玉相击,极为清润。
接着他又抬了下手,暖风瞬息再至,纵然旖滟浑身戒备,还是有一股无形的风抚过了她的唇瓣,暖暖的柔柔的,明显清晰的触感,便像是有人用指腹轻轻揉弄过她的唇,带起一股酥麻和瘙痒来,随之,一根黑色的马毛被抚落,那是她方才御马时不小心蹭上的!
她被这混蛋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