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拂过脸颊,那感觉真是美极了。稳便坐席,向晚灯烛荧煌,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十,聚于主廊檐面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
“菜,随便你怎么点,不过你要‘点花牌’我可请不了,没带那么多的银子。”沈元松笑道。
临安的酒楼分私营和官营两种。其中楼外楼等临安一等一的私营酒楼,都有数十来个小子,酒器都是银制的,以华侈而炫耀身价。每座酒楼“各有私名妓数十人,皆时装袨服,巧笑争妍”,常驻在酒楼里,以供小子的酒客随时点唤,唤作“点花牌”。另一种是官营的。临安十几座官办酒楼,也都有自己的“官名角妓”。当地纨绔子弟“欲买一笑”,就直接到子里去点花牌,为了随心所愿,必须是“亲识妓面”,又担心店老板隐瞒推托,有时还必须塞上点小费。
“婉姑娘在这儿,你叫他点他也不敢‘点花牌’的啊,沈兄你这是小气了。”陈公实笑道。
店小二上来,问道:“各位客官,要点什么事啊?”
“你们要吃什么快点啊。”沈元松道。
陈公实拿着菜谱看了半天也没点一个菜,这菜都太贵了。“还是你自己来点吧。”
“哪有这么婆婆母亲的,你们不点我来点了。我肚子都饿了。”陆游便对店小二道:“拣你们店里最拿手的上个七八道菜吧。具体的菜我就不点了。”
店小二便选了十来样菜,让陆游挑选。陆游去掉了其中二道菜。再要了一壶酒,又叫店小二打开北面的窗子,六个人边喝酒边隔窗欣赏西湖的美景。
且说陆游一行人在楼外楼吃了个酒足饭饱后,沈元松结了账,走出店来。
刚一出门,就见从外头来了一群人。带头的那个一见陆游,便用手指道:“正是这个人,就是他放走了老爷要的人!不要放过他!”
陆游本来就喝得稍微有些醉意,刚出门时被冷风一吹,已醒了一小半,这时听得这一声招呼,更是顿时清醒了一大半。不好!是先前逃掉的那伙人又找上门来了,看来这个茬还真不好惹!这时,对方的人凶狠狠地一个个亮出了兵器,吓得旁边的客人一阵惊叫,四散而逃。
陆游心中暗暗思忖,除了自己和陆过外,其它四个都不会武功。而且当时只道来西湖游玩自己的宝剑也没带在身边,如今对方来了这一大堆人,看来这麻烦还真是不小!
就在陆游还在思索对策的那一刹那间,已有几个奴才挥舞着大刀砍了过来。刚才他们亲眼看到陆游轻轻松松就掰断饭碗粗的木架子,忌讳他的武功不敢轻易下手,这回人多势众,又一个个大刀在手,就不再顾忌那么多了。俗话说得好,武功最好,也怕菜刀。更何况这还是大刀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游身躯一伏,右臂斜沉,大刀呼的一声从头上砍过,他猛地一长身躯,手忽然翻上,横截敌人手腕。这招使得十分险恶。这些个奴才也没什么功夫,哪里还来得及撤刀回救?只觉得手腕一麻,大刀便已掉落。待到回过神来时,眼看着那快要落地的大刀竟然鬼使神差般地到了陆游的手中。
陆游大刀在手,顿时便如虎添翼,挟着风雷之声,时如鹰隼飞天;击杀截斩,时如猛虎伏地,那些奴才手中的兵器便纷纷落地。这还是陆游心存善念,不愿意大开杀戒,要不然的话,他们早已是尸横遍野了!
另一边,陆过也空手夺得了一把长剑,与几个奴才正在厮杀。唐婉跟菊香他们几个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陆游正要去帮陆过,只见对方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个手持长剑、面戴纱巾的黑衣女子。“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还不快给我退下!”
陆游一听这声音,似乎很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来人也不多说话,只见她手一扬陆游便听到有东西刺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不好!有暗器!陆游马上一惊,只因